这样的对话,在许多地方上演。
顾知意还不知道自己撒下去的鱼线钓出了这么多的鱼。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丝毫愧疚。
古往今来,权力之争往往伴随着怀疑和猜测,就算没有她,世家对廉将军的怀疑也不会减少。
结束了一天的相亲计划,她撑了个懒腰,有些倦了。
相亲活动从下午开始,回家时,太阳已经落幕。
坐在软软的马车里,下面被团子放了好几层柔软的垫子,车夫开的很稳。
她干脆直接躺在了里头,昏昏欲睡。
与此同时,一整天没有见到公主的人,留守在家的几位也着急了起来。
晚饭时,林亦白站在门后,一只手背着,默不作声的看着外头渐渐黑下来的天,眉头微皱。
“林大人,你在外头傻站着做什么?该吃饭了。”黄素白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抬头道。
“是在等公主吗?公主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大概不会回来吃晚饭,她还让我们多休息来着。”
林亦白:“她何时说过。”
黄素白仔细的想了想。
“好像是今天早晨,她偷偷摸摸咳咳……她带着林姑娘从大门口走的,还仔细嘱咐了我,让我不要大惊小怪的,打扰到大家休息……你们不知道吗?”仟千仦哾
林亦白的脸已经黑了下来,浑身上下弥漫着阴云。
公主在避着他们?
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告诉黄素白,但是需要避着他们的?
作为谋士,不被主公信任是最大的忌讳。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没有任何逾矩之处。
难道是小姑娘听了谁的挑拨,也信了他居心不良?
想到日后有可能被小姑娘敌对和忌惮,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攥起来似的,难受的紧。
“我去找找。”
“我看你也不需要去找了。”
沈怀洲叫住了走到门口的林亦白,往自己口里塞了一口饭,一举一动很是优雅,眼眸都不曾抬起半分。
“要我说呀,必然是咱们这位主公自己心虚。”
林亦白冷声道。
“她是主公,心虚作甚?”
只有谋士,才会因为做了错事而心虚。
沈怀洲低低的笑了两声,笑声很轻,带着磁性。
“对啊,她心虚做甚?”
他抬头看向了林亦白,眼中所蕴含着的意味让林亦白的脸色更加冷了。
“你什么意思?”
沈怀洲挑挑眉。
“我哪有什么意思,一次没回来吃饭罢了,又有什么好着急的,你说是吧,林大人?”
林亦白眯了眯眼,看了回去,气势丝毫不弱。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似乎迸发出了电闪雷鸣。
黄素白缩了缩脑袋,和顾子献对视一眼,尽量的降低存在感,防止到他们注意到自己。
娘泥个乖乖哦。
平时,沈先生笑眯眯的就够可怕的了。
怎么林先生也有这么大的气场。
平时在公主面前不是挺乖的?
公主,您快回来吧呜呜呜。
大概是黄素白的怨念太过深重,一道明亮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咦~都这个时辰了,你们还没吃饭呀,我也来吃点,饿死我了……”
顾知意提着裙子踏进门槛,直接坐在了最上方的空位上,拿起筷子。
然后才察觉到了凝滞的气氛。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笑眯眯的大表哥,把自己缩成鹌鹑的黄素白,还有闭口不言的顾子献,最后将目光放到了站在门口的林亦白身上。
“亦白,呆站着做甚?你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