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彻夜狂欢,安静的只有唐钊,所有的消息并没有传到长安城。
长安城里还是一片风声鹤唳,皇城里依旧是两派大臣吵得不可开交,而南曲还是一片纸醉金迷。
几个月前还娇纵蛮横,只能活在堂姐影子里的少女,如今已经变成了骄奢淫逸的女人。
“管事~”慵懒中带着柔媚的声音从象牙跋步床的纱幔里传出来。
新上任的十一管事,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快步走到床前。
一双莹白的柔胰轻轻拨开纱幔,粉嫩的指甲上坠着闪闪发光的猫眼石:“我最近身子乏得很,你给我按按如何?”
十一管事是生在南曲的家生子,从小就混迹在南曲,南曲算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对着南曲和乐家人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前面的管事消失以后,他一步一步爬到了管事的位置上,本以为只要一心一意守好南曲,便会是个有家的人,却没想到接触到的全是超出他想象的事情。
一向柔弱惹人怜惜的悠娘子,原来会彻夜在南曲的三楼疯狂。
而现在,悠娘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使不得~”
悠娘子一声嗤笑,猛地拨开纱幔,一手收拢着胸前的薄纱一手轻轻整理着一头青丝:“呵~这是欲拒还迎的把戏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只不过是随口逗弄一声,你还拿上乔了,就你,也配!”
十一管事白皙的皮肤上惹了一层粉霞,耳尖都羞得通红,赶忙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声音:“悠娘子息怒,小的有罪,惹娘子烦心。”
悠娘子圆润的脚趾停在十一管事额头的地面上,附身,不顾大好的风光泄了一地:“还知道惹我烦心,怎的只知道惹我烦心,不知道替我解忧呢?”
“小的为南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十一管事明白悠娘子心气不顺,现在说什么都是错,但是不说也是错,只能表着忠心,“如果小的碍眼,小的立马滚出去。”
悠娘子终于起身,斜斜地歪在了贵妃椅上:“这么想为本小娘子办点事呀?”
十一管事立马转向悠娘子声音发出的地方,重重地磕头。
十一管事此时心里紧张到无法呼吸,他是见过悠娘子磋磨人的手段,此时他全凭意志撑着,长吸一口气,试图转移一下悠娘子的注意力:“今天乐淑婷来过...”
乐悠悠对他说的这件事毫无兴趣,直接打断他:“我交代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
十一管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我去见过羽凤翔...”
乐悠悠立刻兴奋地打断他:“怎么样?他怎么回答?”
十一管事摇了摇头:“他说得很委婉,但是能听出来,他拒绝了南曲的邀请。”
乐悠悠是羽凤翔的忠实粉丝,不仅迷他的俊美外表,更是对他的嗓音流连忘返,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想要羽凤翔每月到南曲来唱一曲。
乐悠悠一听羽凤翔拒绝了她的邀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很是暴躁地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香炉、果盘、点心全都扫到了地上,接着把脚踏踹倒,还是怒火中烧,疯了一般把纱幔扯下来,把窗台上的瓷瓶砸到十一管事身上,吼道:“我说的条件,你都说清楚了?”
自从上次乐悠悠被唐钊下了一次药,情绪愈发的难以控制,每次火气上来,是个十足的疯子。
十一管事没有躲,瓷瓶砸到了他的肩膀上,碎了一地,但还是回答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