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人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就因为被眼前的人儿忽略了,后来,春爷差点把她折磨死。
在春风渡私下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春风渡,春爷研究毒药,峰爷研究解药。两人好像彼岸花一般叶不见花,花不见叶。两位爷共同执掌着春风渡,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第二天的早上,春意甚浓。
唐钊早早起身,去了小厨房,嘱咐胖厨安谨言以后伙食的注意事项。
“安小娘子将要临产,她想吃什么都可以满足,不必如之前一般与她周旋。”唐钊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酸辣汤的滋味,满意的点了点头。
胖厨笑着搓搓手,这些时日为了让安小娘子吃一些补胎的饭食,整个厨房的人真的愁白了头发,一方面要保证营养,一方面又要做的适口,偶尔安小娘子还偷偷溜进后厨来顺一些性寒的食材。
“知道了,爷。”
唐钊想了片刻,又嘱咐道:“凉的东西,还是要控制一下。特别是如果到了坐月子时,一定要仔细着,千万别落下什么月子病。”
胖厨听到这话从寡言少语的唐爷口中说出来,是一点也不惊讶,但是他想不通的是,整个孕期,唐爷都如此小心谨慎,月子里,唐爷怕是寸步不离,事必躬亲,很大可能不会假手他人,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嘱咐。
厨房里热火朝天,安谨言在房间里睡的香甜。
原本睡觉时都要留一只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自从与唐钊在一起以后,好似睡得一天比一天香甜,这大概就是把身心放心的交接给另一个人的安全感。
唐钊亲自端着早食到房间时,安谨言刚刚洗漱完毕,怀里抱着一个瓷白的罐子,镶满螺钿的盖子,在手边放着,她一口一个往嘴里塞着糖渍梅子。
“安谨言。”唐钊轻声喊了一声。
安谨言猛然抬头,看到门口晨曦的阳光里,站着一个绝美的小公子,袍袖挽到小臂处,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食,望着她一脸的笑意,人间四月的朝阳比不过此时手捧人间烟火的贵公子。
唐钊见安谨言腮帮子里塞得鼓鼓囊囊,笑得一脸痴迷的看着他,心里被填的满满的,是心安,是幸福,是知足:“怎么又开始吃糖渍梅子了?小心酸倒了牙齿,一会喝粥都嚼不动。”
安谨言凤眼舍不得从唐钊的脸上移开,只是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憨笑:“秀色可餐,只看你就能满足我,喝不到粥又如何?”
唐钊被她突如其来的大胆表白取悦到了,不过她却喜行不于色:“我这张脸可还满意?”
安谨言疯狂的点头。
唐钊故作受伤地低喃道:“以色侍人,终究不是长久之法,我总有一天会年老色衰,你那时候会不会对别人开始痴迷。”
安谨言歪头想了想,摇摇头:“大概不会,没有人能长得比你更好看。”
唐钊心里乐开了花,但是想到这样的回答,安谨言居然还要认真想了一下,瞬间心里的喜悦与担忧开始大相径庭。
“吃完早食,还要去戏台那?”安谨言见唐钊别扭的端着早食站在那,忙放下糖渍梅子,过去帮着他摆好,自己搅动着酸辣汤,问唐钊。
“不去,今天陪你。”
安谨言有些疑惑:“啊?不用陪我,你忙就可以了...我肯定乖乖等你回来。”
听到这,唐钊眼里的淡定终于破裂,“嗯~一定要乖乖等我”,等我回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