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成蝶的眼神,狠狠刺痛了乐承卿的自尊心。
他一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阴冷、暴躁,双手用力系上腰带,抬手掐住了羽成蝶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可怜我?还是厌恶我?还是原本就忍受够了守活寡的日子?”
羽成蝶的眼神变成了怜悯。
这样的眼神更加深深刺痛了乐承卿的心,手下的力气逐渐加重:“我不用你可怜我,要说可怜,你比我能好到哪里?你那药痴哥哥为了自己,明知道我不行,还不是让你乖乖待在乐家伺候我,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你说是不是?啊?你说话!说呀!”
乐承卿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是不是看到我在安慎薇身上的勇猛,心理难受了?啊?别着急,等我再吃上一颗药,马上就来满足你...哈哈哈...别急...别急...”
乐承卿接近疯癫,猛地把羽成蝶甩到昏迷的安慎薇身旁,手肘压住她,双目疯癫,双手颤抖地从医案上拿出一颗丸药,颤巍巍地塞进嘴里,“我来了,别急,药马上就起作用了!别急!让你感受一下我的雄风!”
羽成蝶感受到了乐承卿的不正常,这药有问题,她开始挣扎。
乐承卿哪里容得下她躲避,把她的双手反扣到身后,刺啦一声撕裂了她的襦裙,又把一颗丸药塞进羽成蝶的嘴里,嘴里喃喃自语:“你吃上一颗,保证你欲仙欲死,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像荣儿那么聪明的孩子,给我生一个!”
羽成蝶用力地往外吐,奈何下巴被乐承卿捏住,用力的抬起她的脖子,羽成蝶挣扎了几下,额头的青筋暴起。
慢慢地,羽成蝶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声音也渐渐消失。
乐承卿也久久不能成事,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没有焦点的眼神。
“吱呀~”门口传来一阵声音,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扇门正在摇动。
乐承卿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焦点,被唤回了一丝清明。
他无奈的看了看没有任何气色的下身,提着裤子,往门口快步走去,探出头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滩水渍在门外,分外的显眼。
乐承卿突然看向床幔后面,高声问了一句:“谁?”
唐二被一个矮一头圆滚滚的黑影,猛地拽出了房间。
乐承卿看着床幔后面灰尘上的一片凌乱的脚印,握紧了手里的毛笔和镇尺,目光阴冷。
唐二看着乐承卿呆呆地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稍不注意,发出了一点声音,没有想到乐承卿这么警觉,差点暴露的时候,黑暗中一双小手拉着他飞快的消失在原地。
唐二原本想要动手,但是察觉到对方功夫在自己之上,而且并无恶意,便由着那人把他拉出了小院。
那人身体圆滚滚,四肢纤细,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拎着他,速度极快,却毫不费力。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唐爷怎么放心安排你出来?”那人带着他远离小院后,随意把他扔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背着月光站在围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蔑的说出了一句话。
唐二一怔,他曾经也被一个暗卫如此奚落过。
“你是小五?”唐二仰着头,望着月光下的轮廓,喃喃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我找你找的好苦,你不是被春风渡带走了吗?我在那没有见过你,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唐二见他不说话,更加激动,往前走了几步,再次问道。
“你认错人了!”那人留下一句,瞬间消失在眼前。
唐二对着空旷的夜空,眼里的激动显而易见:“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背叛主子的,你肯定是有苦衷的?”
安谨言倚在隔壁空旷巷子的墙壁上,听着唐二的喃喃自语:唐钊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凌厉的问她是不是小五,原来那个在唐钊这里一直是禁忌般存在的小五,真的是自己!呵~原来如此费时费力的追杀,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那现在的自己在唐钊那里又算什么?
唐钊悄无声息的来到安谨言身边,压着怒火,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你身子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随时都可能生产,你...”
“唐钊。”
安谨言突然叫了他一声,眼神呆滞,失魂落魄。
唐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赶忙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唐钊紧接着搀住了她,语气急迫:“说话,哪里不舒服?”
安谨言很想问一下如果自己就是他一直要清理门户的小五,他会如何对自己,但是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突然眼圈发热,再也问不出来,只是微微颤抖着嘴唇:“唐二差点暴露了,我刚刚把他救出来了,乐承卿藏着的凶器就在乐家后面荒芜的那间小院。”
安谨言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能有一些小宝经历的事情额经历,可能自己以前作为唐中的暗卫,曾经目睹了很多小宝的事情。
她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小宝的唐钊,她此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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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慢慢移动,唐钊看到了安谨言苍白如纸的脸色:“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堪,我们先回去,乐承卿那边的事,有人去追查。”
“唐钊,小五是谁?”
唐钊眼神避开了安谨言。
安谨言执意要唐钊一个回答。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唐钊想片刻,只有这一句回答。
安谨言:“你我第一次相遇时,你为什么把我认成了小五?”
唐钊转向了安谨言,借着月光,看着此时的安谨言依旧是黑纱遮面,那双丹凤眼确实与小五有六七分相似,但是想在想来,那时候自己之所以让小五做自己的贴身侍卫,很大部分是因为小五与安谨言的这几分相似吧。
“唐钊。”安谨言又叫了一声,唐钊回神。
“她的眼睛与你有几分相似,会功夫会医术...所以,我认错了。”唐钊如实回答。
安谨言苦笑:“那还真是巧。”
唐钊握着她的肩:“我那时候身子不好,又一直以为自己是断袖...”
“所以,你选了一个会医术的女侍卫,作为你的贴身侍卫,照顾你的身体,是吗?”安谨言替他说完了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