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也愣住了,明明这小娘子说唐爷如何如何看重她的。
那些正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官兵也好奇看向鱼篓。
唐钊把右臂抬起来,做了个瞄准的手势,接着勾唇一笑:“鱼篓是放鱼的地方,你先确定下里面是人还是鱼吧?”
虎爷赶忙趴在地上,把鱼篓翻倒过来,只见里面哗啦啦倒出来许多活蹦乱跳的鱼,甩了他一脸雪。
唐钊笑着,袖箭射过去,船五两随着呼啸的北风飘然而去。
刀疤老大抬头,面色大变,这行船主要靠着船五两辨别风向,调整船帆,如今唐钊竟然在十余丈之外仅凭一箭就把最桅杆最顶端的船五两打落。
“好准头!”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
刀疤老大和虎爷浑身一颤,他们知道这个声音,刀疤老大记得这是皇城飞燕的声音,虎爷知道的是这是刚刚还被他困在鱼篓里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的声音。
刀疤老大那惨痛的记忆又席卷而来,虎爷却看着站在桅杆上的小娘子一脸的不可思议:“你...”
还没等虎爷问出,她怎么爬上这么高的地方,只见安谨言脚下一用力,桅杆应声而断。
下面的人看着半空中的蒙面小娘子,倒吸一口冷气,心都提在嗓子眼里,哪知道小娘子平稳地落到了下面一根桅杆上。
刀疤老大,目漏凶光抬头盯着她,抬手指着,喊道:"上弓箭!上弓箭!射死她!"
虽说是沿路的文书已经准备好,但是为了防止碰到不开眼的劫匪,渔船上都配着几个有真功夫的人,漕运最常备的武器就是弓箭。
唐钊听到刀疤老大的喊声,转头就要从官兵手里夺过弓箭,却被史夷亭打断:“稍安勿躁!”
“现在她在半空中就是一个活靶子,你让我怎么稍安勿躁?”
史夷亭不急不缓地把身后的弓拿出来,又从箭筒里拿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我来!”
“嗖!嗖!嗖!”
三支羽箭齐发,一支钉在了刀疤老大那举着的手臂上,一支钉在了搭弓的一个高大壮的右肩上,一支钉在船杆上,正好给下落的安谨言一个落脚点。
史夷亭深邃的眼眸转向唐钊:“怎么样?满意吗?”
周围的官兵全都高声喝彩:“威武!威武!威武!”
小年的嘴巴张的下巴颏都要脱臼了,他兴奋地拉住老年的胳膊:“爹!爹!史爷的箭术!箭术太厉害了!”
老年与有荣焉的点头。
史夷亭把几个弓箭手全都放倒,转头看到唐钊推着轮椅走远了,问道:“怎么走了?”
“我去接应一下她。”
史夷亭把空了的箭筒扔给老年,又重新背上一个满满的箭筒,追上去:“还不知道有没有漏网的箭手,你不要命了?小心把你射成渔网!”
唐钊脚步停下,把轮椅放到史夷亭面前,一副应知应分的样子:“那你可要保护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