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夷亭亲爹,年轻时沾花惹草靠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现在人到中年,仍旧吃得开,靠的就是他这个在刑部风生水起的儿子史夷亭。
他再风流,也没有在外面搞出私生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史夷亭一直没有对亲爹下狠手的原因。
干儿子哪有亲儿子亲,吴侍卫知道自己这次碰到硬茬,终于消停了。
“一千两银子还要吗?”
吴侍卫甩着一双青紫的眼眶,猛地摇头。
“还要打人家三十大板?”
吴侍卫再次摇头。
史夷亭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脚上用力,给他一脚,然后把他踢得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地上。
突然史夷亭皂靴狠狠撵在他的两胯中间,接着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震得整个刑部都在颤动。
“既然不要,那这一脚,就当做你对小娘子的赔礼了。”
史夷亭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吴侍卫,冷哼一声,离开了牢房。
老年跟在史夷亭身后,看到地上的人,不自觉地夹紧双股,摇着头:“啧啧啧!真是因果报应呀。”
“老年,别让他死了,胯下的伤就别治了。”
老年赶忙应答:“哎。知道了。”
史夷亭回到小玉牢房,把她扶起来:“没事了。”
“多谢!”刚才的惨叫,小玉听到了,她知道史夷亭再给她出气,低声道谢。
史夷亭慢条斯理地给她整理了下襦裙,又把头发给她整理好,目光懒懒地滑过她的脸庞,把她拉到身边,手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挺晚了,走吧。”
小玉感觉史夷亭在跟她生气,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
史夷亭看到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的火苗蹭蹭直冒,脸上神色再也维持不住,语气重了些,开口道:“被人欺负了,不知道朝要害打?只会挠几下,给你的匕首呢,没带着?”
小玉吓得一哆嗦,手指紧紧捏住襦裙,襦裙本就低胸,露出胸膛大片的雪白,此时更加明显。
史夷亭低头看了一眼,心里的火更猛烈了:“宫里还要穿这样的襦裙?以后不准这样穿了!”
小玉茫然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襦裙,看到胸前的风光,猛地反应过来史夷亭在意的是哪里,手掌护在胸前,哦了一声。
史夷亭停下脚步,看着她在他面前谨小慎微,颤抖着捂住胸口的动作,又问了一遍:“宫里怎么穿这样的襦裙?”仟仟尛哾
小玉脸蛋红红地回答:“秋日腌渍的桂花,今天得了贵人的称赞,贵人赏的衣裳。宫里惯例是主子赏的,必须穿。”
小玉从刚到长安城骨瘦如柴的小娘子,这几年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在史夷亭看来,穿这样的襦裙简直是太暴露。
“以后不要穿了。在这里等着,一会我过来接你,回家。”
史夷亭教育好小玉,唐钊在刑部门口,向来接他的安谨言,正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