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房里也安排了各种琴棋书画、机扩手工,讲究的就是一个玩得尽兴。
霍玉东瞧瞧,西瞅瞅,对桌上的面具情有独钟,拿在手里端详着。
这时霍三星开口问道:“大过年的刑部没休沐吗?史夷亭怎么还没来!”
霍玉把面具戴在脸上,照着镜子仔细欣赏着,回道:“快来了,他逢年过节,都要帮他娘去堵他爹。我先去骑几圈马。”
唐钊、安谨言和霍三星坐到连廊边的排椅上,看到霍玉一身锦袍,头戴面具,很吸引眼球地到了马场选马。
远远看到霍玉跟一个戴面具的小公子起了争执,安谨言耳力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我先看中的这匹马。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先来后到?”
安谨言觉得这人的声音和身段,特别像庄莲儿,可是庄莲儿这会应该在云想成衣店帮表哥盘库算账。
霍玉不甘示弱,猛地俯下身,凑近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公子,笑着说:“哎呀呀,你这话说得好轻巧,爷要是说从厅里便看中了,才下来的,总比你要早吧。”
哪知道那个小公子非但没有躲,更是仰首挺胸往上一垫脚,要不是霍玉躲闪得快,他的额头肯定能撞到霍玉的下巴:“我是跟着它从马厩到马场的,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找驷马的小厮问问,谁要是撒谎谁就是龟孙,就要叫对方一声爷爷!”
安谨言见两人的互动,觉得有些眼熟,偷偷瞥了一眼唐钊,对!就像当初她与唐钊的互动一般,悄悄拉了拉唐钊的袍袖:“霍爷对面那人,你认识吗?是谁?”
见多了霍玉撩骚的场景,让她觉得霍玉现在的样子,明显是故意搭讪,又问道:“霍爷是不是看上那人了?那人是不是也是霍爷相中的人?”
唐钊唇角勾起:“那人呀!是霍玉爷爷!”
“呃...”难得听到一次唐钊开玩笑,还真有些不适应的冷。
霍玉紧皱着眉头,抬手想捋一捋眉毛,手碰到面具才想起现在脸上戴着面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相当爷的爷爷,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那小公子撇着嘴,嘚瑟地叉腰:“我老早就看中这匹马了,你个不会相马的菜鸟,我次次选的马都是第一名,你说我有没有本事。”
霍玉被戳穿得无言以对。
“你说说你看中这匹马哪里了?总不能看中它矮小毛长屁股大吧?你能明白吗?”那小公子越说越激动。
“怎么样,承认吧,你就是看我选了,才故意来跟我抢这匹马的,乖孙,赶紧叫爷爷!”
霍玉还真说不出为什么选这匹马。
霍玉就属于那种爱马,却又不识马的公子哥,每次芙蓉园子时赛马选中的马都是千年老二,更是被小叔叔说了好多次,要么学好相马再来赛马,要么离赛马远远的,没金刚钻还总想揽瓷器活,真怕把他手里的那些银子,都丢在芙蓉园。
“爷就不说,你也别得意,爷有的是银子,爷把这匹马买下来,看你还嘚瑟不!”霍玉被激起了强烈的胜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