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吗?”
安谨言闻言,盯着他漂亮又脆弱的脸,点了点头。抬手把他脸上的青丝一根一根拿开。
“你好好吃饭,我会治好你的。”她语气里的可惜胜过心疼,这么漂亮的人,要赏心悦目地继续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唐钊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好想把她揉进怀里。
“那你以后一定要陪我吃饭,我才能吃得下。”
“好。”安谨言重重地点头。
“你别站着,坐下歇歇,刚刚累了吧?”
安谨言不太习惯和颜悦色的唐钊,有些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没有坐下。
“你冷不冷?”
房里的火炉还没有点上,唐钊裹在锦被里,还是感觉凉飕飕的,担心安谨言冷。
安谨言摇头:“不冷。”
她现在好想冲到连廊里,灌下几瓢凉水,看到唐钊裹紧被子的样子,忙说:“你等着,我去点火炉。”
“嗯。”
唐钊安静地裹着被子待在床上,看着安谨言进进出出地忙活着点火炉,四个火炉都用上了主上赏赐的银丝碳,这银丝碳千金难得,不仅极易燃烧,升温还特别快,很快房间里便温暖如春。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银丝碳偶尔噼啪燃烧的声音,唐钊怔怔地盯着安谨言,她被盯得只感觉浑身更加的燥热。
她局促的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要不要把霍爷喊来陪你?”
庄莲儿跟她说的不能告诉别人那些新欢旧爱的事,一直绕在她的心里,想一次绕一圈,一圈又一圈,现在一想,这些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丝线骤然收紧,心有些疼又有些喘不过气。
唐钊跟霍玉真的是新欢旧爱的关系吗?
“你说的是霍..."唐钊正在看着她走神,猛然被她这样一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霍玉,霍爷呀!”
唐钊眼中全是疑惑:“为什么喊他陪我?”
安谨言眼神四处乱瞟,抿了抿嘴,低头轻声说:“你们不是真爱吗?”
唐钊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喉间一阵腥甜,他压下翻涌的气血,平复情绪,看着她问道:“你从哪听来的?”
安谨言这时才意识到,她不能继续问了,再多说一句,唐爷就猜到是庄莲儿告诉她的。
“安谨言。”唐钊正色喊了她的名字。
“哎。”安谨言心虚地立马应答,像是夫子面前乖巧的学童。
唐钊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软软的,她说这话是不是表示她开始在意他了?原本以为她还没有开窍,不敢放开心里抑制不住的汹涌,现在他突然不想等了。
“整个长安城都在流传我是断袖。”他放低声音,像是说别人的事情。
安谨言眼里满是疑惑,看着他,等他继续开口。
唐钊的目光紧紧缠着安谨言的眸子,轻叹一口气,带着一丝笑意,认命般说:“曾经我也以为我是。”
“曾经?”安谨言眼里的疑惑变成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