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米铎昌的话,摄政王突然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在儿女事情上一步错,步步错,如果不是大儿子顶事,说不定早已酿成大祸!
原本,念在先王妃的份上,对这个宠坏的女儿,不管犯多大的错,他都会心软。
可听着因为他的心软,让未来的继承人如此劳心费力,米丰全感觉一股无力与疲惫从心底衍生出来,顺着奇经八脉蔓延到了全身。
摄政王的位子,用了米家多少人的鲜血才有了如今的稳固...不能因为他的恻隐之心毁于一旦。
米铎昌看到父王盯着米礼盼的眼神,生怕父王又心软糊涂,推心置腹地劝说:“父王,您对米礼盼每次的宠溺和纵容,不是疼她,是在还她!大兴朝有句话,惯子如杀子!如果母亲还活着,绝对不会让我姐成为米家和牧国的罪人!”
米丰全转向米铎昌的目光中满是无力与疲倦:“父王年纪大了,容易心软,你长大了,这次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吧...王爷,对不住了,本王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
这是不再纵容米礼盼了,也不再插手对她的处置了。
唐钊脸上的冰冷缓和了一些,对摄政王的态度也有了转变:“抱歉,叨扰摄政王太久了。”
摄政王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缓步经过米礼盼,向门外走去。
米礼盼看最疼爱她的富翁,居然在这时候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了,心里慌了。
“父王!”
米丰全的脚步一顿,终究忍住没有回头,但这一顿,让他的背影看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父王!你不管盼儿了吗?父王~”
米铎昌安排门外守着的牧国勇士把米礼盼押回了房。
她走后,众人沉默了片刻。
米铎昌笑着坐到唐钊对面:“对不住,是我米家宠出的祸害,让王爷见笑了。”
唐钊桃花眼里有一丝波动:“在我面前,就不必惺惺作态了...你什么打算,我还不知道?”
米铎昌看了一下门外:“何必揭穿我!小心隔墙有耳。”
“都是你的人吧?这事交给你,我放心。”说着看向安谨言,翻了一个白眼,懒懒地开口:“还不过来推我。”
安谨言看了一眼庄莲儿,庄莲儿再看着她,她一脸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
唐钊感觉一些怒气在胸膛里聚集,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安谨言推着唐钊,庄莲儿随行身侧,刚要出门口时,米铎昌在身后喊了一句:“小胖子,王爷的意中人,对不住了!”
安谨言和庄莲儿都是一顿,庄莲儿更是腿一软差点跌倒。
庄莲儿终于明白,原来米礼盼说看上她的王爷是唐钊,怎么可能?王爷平时也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安谨言回头,冲着米铎昌笑了一下,扯得脸上的伤很疼,“嘶”的一声。
唐钊没好气的说:“怎么不伤得再重些?”那样安谨言就不能到处对人笑了。
回去的路上,王爷大发善心,让她们坐到了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