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铎昌冷笑:“你当我来之前,没有调查清楚来龙去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米礼盼一时语塞。
“姐姐,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出了人命,在两国邦交前,即使是父亲也保不了你。大兴朝主上对唐钊的爱护,今日宴会可见一斑,这里不是牧国,任性之前要先看清楚事实。”
米礼盼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庄莲儿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缓过神来,悄悄拉住安谨言的衣袖,低声问:“安胖子,你怎么认识到的牧国摄政王继承人?”
“呃...机缘巧合帮了他两次,正好这次算他还我人情。”
庄莲儿眼睛睁得圆溜溜,羡慕中带着点可惜:“哇~你可真厉害,不过对付一个疯女人浪费了一次皇亲贵胄的人情。可惜呀!”
那边,米礼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认输了。在米铎昌严厉的眼神中,她不情不愿走到安谨言和庄莲儿身边:“抱歉!”
庄莲儿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再抱歉这些事也已经发生,你最对不起的是你的亲人和百姓。你生在摄政王府是你的命好,比我们这些人都好。可你却当作理所当然,横行霸道。”
“你没有想过摄政王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两国为了减少战争做了多少努力,你只是心甘情愿地享受却从来不曾想过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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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礼盼皱眉,“你个贱人,够了!我都道歉了,不需要听你的说教。”
安谨言听着庄莲儿满嘴大义凛然,感觉热血澎湃,看向米礼盼笑意盈盈地说:“公主,庄莲儿好心教你做人!记在心里,对你有好处!”
“哼!你们别得寸进尺!”
“好,我们好心教你做人,你不领情。就当我们多管闲事,既然你也道歉了,看在你弟弟面子上,我们也不再追究了,但是三三垆被你们损坏的物件和酒酿,你必须赔偿!”安谨言一脸笑意,寸步不让。
“也就你们会一直在意这点银子,本公主又不是赔不起!”米礼盼抬着下巴一脸傲娇。
安谨言与庄莲儿面面相觑,养尊处优地活在摄政王府,没有亲手赚一两银子,有什么可骄傲。
“牧国人重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公主的赔偿了。庄莲儿,咱们走吧,不能耽误公主清算。”安谨言拉着庄莲儿,仰着头迈着胜利的小步伐,大摇大摆地从米礼盼身边走过。
安谨言跟米铎昌道了谢,“等三三垆收拾好,我在这里请你喝酒。”
米铎昌无奈地笑了:“好!放心,三三垆会很快收拾妥当。”
米礼盼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哭哭啼啼地向外跑去,米铎昌瞥了一眼,没有追上去。
三人走出三三垆时,看到垆外的马车帘子掀开着,米礼盼正站在一侧,一手捂着脸,抬着头正看着车内的唐钊。
安谨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庄莲儿惊讶的张大嘴巴。
安谨言转头看着米铎昌,“唐爷,怎么来了?”
米铎昌揶揄道:“我接到你的求救,拿到狼牙时,王爷正在四方馆做客。”
唐钊低沉的眸子朝着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的米铎昌还是安谨言和庄莲儿。
“米礼盼,这种情况本王只允许发生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
“王爷...难道还能杀了我?”米礼盼看着唐钊犀利的眼神,说话瞬间没了底气。
唐钊嘴角绽放一个笑意,美则美矣,看上去却让人胆战心惊:“两国相距甚远,长安城临近年关,各国来使都有,谁能保证不发生点什么呢?”
“你..你...这是威胁我?”
“你说是,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