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温和:“钱伯父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同钱小姐计较。”
“都是一场误会。”
见齐恒之这般,钱本仁这才松了一口气。
齐恒之面上虽说温和有礼,心中却是不屑极了。
对于钱娇娇他厌恶至极,这样的女子销赃跋扈钱本仁竟然还说她没什么坏心思。
当人都是瞎子吗?
还有上一段婚事钱娇娇受苦?
整个宁州谁不知道,那许东君才是真的受苦之人,被钱娇娇害得家破人亡,不然许家在宁州也不会差。
就只是因为被钱娇娇看上了。
只不过齐恒之虽说厌恶钱娇娇,但是他的身份还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计较。
钱本仁既然上门低头赔礼,他要是再咬着不放便不太好了。
钱本仁看着齐恒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齐恒之见状便知道钱本仁今日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他贴心地问道:“钱伯父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钱本仁本就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就等着齐恒之开口问了。
他们这样的人早就练成了,喜怒不露声色了。
这般便是故意等齐恒之给他个台阶。
齐恒之自然也是明白的。
果不其然钱本仁立马一副为难的神色:“我也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
“只是这事已经困扰了我好几日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法子。”
齐恒之配合地问道:“伯父您有什么直接说便好,恒之说不定还能帮您出出主意。”
齐恒之心中骂道老狐狸,来找自己明面上是为了赔礼,其实不过是为了现在这事吧。
钱本仁听见这话,瞬间双眼一亮:“有大公子这句话,我的烦忧定然能解。”
“此事说来话长。”
“这几日……”
钱本仁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铺垫了许久才说到正事上面。
他并没有直接提及那封信的事情,而是说自己发现的。
在他说到谢家的小动作时,他偷偷瞄了一眼齐恒之,只见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时,他心中便了然。
果然齐家什么都知道。
果然那封信就是齐家给的。
钱本仁心中突然多了一个念头,那谢家当年便是巴结上了齐家,后来又跟他钱家合作。
那有没有可能齐家知道,但是并不插手,默认谢家做出这些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齐恒之一眼,随即道:“当年出了徐家的事情,便商议好了咱们几大家族不能背地里做那些小动作。”
“可是谢家狼子野心,竟然对我钱家出手。”
“今日是我钱家,明日又会是谁?”
“来日保不齐然他想成江北望族之首!”
他说完偷瞄了一眼齐恒之:“更有甚,他谢家想成为唯一!”
齐恒之的脸色瞬变,从前温润的他,此时脸上全是怒色,他沉声道:“他做梦!”
“就凭他谢家,他想什么!”
“凡事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口气并不能吃成胖子,更有可能的是捏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