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么战神,管他是什么摄政王,在这河源关便得依着他谢家的规矩走。
谢玉早在无形中养成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
其实也不怪谢玉,河源关历来上任的官员都被谢家治得服服帖帖,就连从京城来的,也不说杀就杀吗?
天高皇帝远,其他地方他不敢说,但是在这河源关,便是一寸土都得烙上谢家的印记。
长久以来,谢玉便习以为常了。
只觉得周景宣是摄政王又如何。
谢简则跟谢玉不一样,他跟父亲跑过许多的地方,后面才到这河源关来的。
他自然知道谢家虽然这江北和河源关势力大,可是走出这地方便不算什么。
一个裴宣自然是无所谓,杀了便杀了,裴宣没有什么背景,又是一介读书人。
死了随便安一个名头就行了。
便是有人为了来查他的事来到河源关那又如何,他不信还有人会为了一个死人,拒绝金钱和权利。
可是若是死的那个人是周景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代表的是皇家,若是他们随意打皇家的脸面,那可是有灭族的风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对不可以跟周景宣正面相碰。
他看着自己这满身怒意的弟弟,沉声道:“胡闹,你以为他是裴宣吗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到时候你的命丢了你都不知道为何!”
谢玉心中的气在听完谢简的话顿时消了一半,却还是心中不舒服,他沉着声音道:“二哥,那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任由他周景宣骑在我们谢家的头上拉屎!”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谢简冷笑一声:“三弟别急,他周景宣想这般欺负我们谢家,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转头对着老管家道:“传令下去,所有粮食继续往上涨!”
“就说我谢家遭了贼,入不敷出,所以只能提高粮食的价格!”
本来之前他们提高粮食的价格城中便是抱怨声一片。
如今灾情严重,只有谢家才有足够多的余粮。
生活富裕些的,去谢家粮铺购买也勉强能生活,可是一而再再而三涨价那便有很多人买不起了。
老管家抬头看了谢简一眼:“二少爷,这个粮食的价格再涨,便是天价了。”
“这样会导致河源关的这些人对咱们心生不满。”
这些人虽说威胁不到谢家什么,可是蝼蚁也有搬倒大象的时候,这便是为什么大多帝王得需民心。
他有些迟疑,这下去怕是谢家在河源关待不下去。
可是谢简却轻笑出声:“本少爷要的便是这河源关的人怨恨。”
“你们说,到时候他们要是知道因为周景宣偷盗了谢家的钱财,导致谢家周转不过来,这才涨价的,他们会恨谁?”
“咱们再给这些贱民些甜头便好了,他们便会全部怪罪在周景宣身上。”
谢简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到时候看他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