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眼中已经有些泛红，她偏了偏脑袋：“那老头在想什么呢？”

“这样的功法我怎么会帮他传承下去。”

她说完吸了吸鼻子，鼻尖有些泛红，朝着姜姒笑了笑：“我也说不清对他是感激还是恨。”

“若是没有他，那年的冬天我就活不下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在秦楼楚馆，我这样的便是里面最下等的人。”

“虽说那么多年我吃了不少苦，可是也算是他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

说到这里，秋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姜姒：“不瞒您说，从他没了后，我便想开了。”

“后来又因为一些意外被人卖去当奴隶。”

“我便认命了。”

秋霜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想我这一生本就命运多舛吧。”

姜姒神情温和的看着秋霜：“那你以后自由了你想干什么？”

秋霜脸上的神情一顿，随即有些迷茫：“自由了做什么？没有想过……也不知道。”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自由过，所以格外渴望，可是具体以后要做什么我却又不知道。”

姜姒轻声道：“那就慢慢想，有一年的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

秋霜眼中闪着欢喜，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声音刚落下，马车便突然颠簸了下，随即停下。

一道颤抖惊恐的女声突然在马车外响起：“求求你们救救我。”

秋霜率先站出去，将帘子撩开，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摔倒在地上。

她神情狼狈，脸上沾了些泥土，头发也凌乱不堪。

她红着眼看着姜姒：“求求您救救我。”

她话音刚落下，就传来一群人的喊声。

女人身子立马一抖，急切的看着姜姒：“救救我，求求您，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紧接着入眼的便是一群拿着各种武器的村民。

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镰刀，铁锹。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看着那女人愤怒道：“阿秀，你怎么这么自私。”

“快跟我们回去。”

“你知道你这一跑，不仅你爸妈会遭殃，咱们全镇的人都会被波及！”

阿秀转头看着他们，满脸的恐惧和害怕，颤抖着身子大声吼道：“我不想死。”

“我害怕。”

“你们就放过我吧，当没有我这个人。”

说罢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求求你们了，我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做不到为了大家牺牲。”

她的话音一落下，一对夫妻就站了出来，他们看向阿秀的脸上全是怨恨。

“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么自私。”

“我们养你这么大，也是时候该报答我们了。”

“被神明选中是你天大的荣耀，阿秀你今天必须回去，你哥哥还等着那笔钱娶媳妇呢！”

说完他们目光看向那些人中为首的男人，语气讨好道：“大人快将她抓住，免得误了时辰，惹得神明不高兴。”

为首的人见状立马开口：“阿秀被选中的人是逃不掉的，你不是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