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倒是没有,不过……”
欧阳戎揉了揉腰,呲牙吸气道:
“这贼人真是可恶,就知道偷袭踢人,要不是当时大意没有闪,定然将他擒获,唔,至少也得过几招,给院子里你们争取些反应时间……”
容真没有理会这些大话,摇了摇头,不过,要是放在以前听到面前男子说这种场面话和大话,她定是眼露不屑,鄙视至极的。
不过眼下,瞧了眼愤愤不平嘟囔着的欧阳戎,倒是没太多讨厌,可能是熟了的原因吧,她心里道。
容真看了眼欧阳戎的腰,目露不少歉意,似是担心什么。
欧阳戎立马摇头,义正言辞道:
“下官的腰没事,就是……就是有点儿酸,回头养养还是一条好汉,女史大人无需担心那些方面。”
容真直接问:“那你在院外时,看清楚蝶恋花主人的面目没有。”
“没,下官与六郎发现他的时候,他在巷子口站着,鬼鬼祟祟,本来我们想过去问一嘴的,却被他卑鄙偷袭……”
容真没听后面的话了。
就在这时,江州医署的郎中赶来,给容真查看伤势。
容真摆摆手,示意欧阳戎回去休息。
后者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道:
“对了,还有个事,呃,下官昨日废墟迷糊醒来时,在现场捡到一件东西,现在不在身上,忘记带来给你了,下次来给你……”
容真没有太在意,轻轻点头,没有看门口的他,而是盯着被褥发呆。
欧阳戎离开病房前,瞧见她正在御医郎中的吩咐下,配合检查伤势。
他微微叹气,离开了病房。
出门后,欧阳戎回到自己的病屋,没有长待,直接穿好衣服,大步出门。
医署后门外,正有一辆低调马车,在树影下面等候多时。
欧阳戎钻进马车。
车内,正在弯腰调制香炉内无烟炭的谢令姜,立马放下银钳,轻柔揽住他的胳膊。
“怎么样了。”
“没事了,应该没怀疑。”
欧阳戎轻轻摇头,平静说道:
“一般人在迷糊刚醒来的时候,脑子刚开动,比较容易轻信身边第一个人的话语,都难免俗。”
这一点,他比较有发言权,毕竟曾在净土地宫两次苏醒过,还他娘信了同一波人的鬼话,例如某个鹤氅裘老道……
“那就好。”顿了顿,又撇嘴:“大师兄真坏。”
欧阳戎正微微吸气,扶腰坐下,闻言,顿时拉下脸来:
“坏到闪了自己腰?”
谢令姜神情微变,赶忙伸手摸了摸欧阳戎的腰,小声关心:
“大师兄腰还疼吗?”
一说到这个,欧阳戎就来气,板脸咬牙:
“不是让你只踢屁股吗?”
“是……是踢屁股呀,伱不是说屁股肉多,比较扛踢吗。”
“扛踢但不扛飞啊,你一脚那么用力,磕了下头就算了,尚且能装些伤势,谁想到有额外多出一处,咝,拿个软垫过来,腰靠硬背板疼。”
“谁知道你闪到腰了,这么不禁……”
谢令姜弱弱开口,发现大师兄眼睛睁大看来,顿时住嘴,眼睛转了下,找小借口,改口嘀咕:
“你不是说、不是说要装的像点吗,还让人家用以前在大孤山三慧院第一次见面时那一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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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那一脚可是我得意之作,嘻嘻估计平生都难以超越了。”
“不,你现在超越了,这才叫得意之作。”欧阳戎点点头:“所以你踢闪了亲夫的腰?”
“……”谢令姜。
车内气氛无声,却给人极大压力,在大师兄的哀怨目光下。
谢氏贵女赶忙撒娇,小手左摸摸、右摸摸他腰,甚是舍不得,脸色内疚:
“哎呀,你别生气了,给你揉揉,揉一揉,还疼吗,唔,大师兄乖哈……”
欧阳戎脸色稍缓,不过还是不解气,直接伸手,掀起佳人裙摆,手掌沿着这双紧绷起来的大长腿往上揉捏,感受着圆润匀称的同时,不忘偶尔施力小小的教训一下,惹得谢令姜埋胸的小脑袋,不由传出几声鼻音轻哼……
小两口贴贴,打闹了一番。
欧阳戎收回手掌,重新正色,问道:
“她们在王府?”
谢令姜最受不了某人这种前一息还在不正经、下一息一本正经说正事的反差习惯。
她素手拍了拍烫红腮颊,不好意思看向他,转头去打开了些窗户:
“嗯。陆道长在照看着呢。”
“走吧,去王府看看,有些事,过去再说。”
欧阳戎打断欲言又止的小师妹,吩咐了声。
“好。”谢令姜颔首。
就在马车刚启动起来、谢令姜悄悄防着他使坏之际,低头思索的欧阳戎突然抬起头。
他耳边,正有一连串的清脆木鱼声在陆续响起,短时间内不见停歇。
其实刚刚在容真病房中时,就开始有这些清脆木鱼声了,只不过当时只道是偶然,以为它可能是龙城折翼渠或者双峰尖石窟什么民生福祉在断断续续反馈。
可眼下看来,似乎不一定。
光是从容真醒来起到现在,就涨了小三百的功德值了。
他脸色有些怔然。
“怎么了,大师兄。”谢令姜关心问。
“额,不是什么重要事。”
欧阳戎看了眼好奇宝宝似的小师妹,摇摇头,捂嘴,咳嗽了声。
既然是涨功德了,肯定是有人在发自内心感谢他。
少顷,他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后方的医署病宅。
嗯,不过是意外发现又一个竟能刷功德的小笨包而已。
上一次发现这稀有物种,还是小师妹捏。
看来这几日得常来逛逛。
欧阳戎暗暗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