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杏杏跟娄如慧都“啊”了一声,两人的丫鬟也飞快护到两人身前。
踹门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后头还跟着一位雍容华贵,满脸怒气的贵夫人。
她们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看屋子里只有惊得睁大了眼的杏杏与娄如慧,倒是也愣了下。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下意识看向她们身后的贵夫人。
那贵夫人倒是认出了杏杏与娄如慧,赶忙过来道歉:“原来是福绥郡主与明光侯家的小姐,我们找错地方了。”
又有个丫鬟指了指隔壁雅室,那贵夫人一点头,匆匆与杏杏娄如慧道:“两位小姐见谅,今日扰了二位的雅致,回头我再与二位赔罪。”
说完,那贵夫人又风风火火的转身,一指隔壁雅室,朱唇微启:“给我砸!”
娄如慧跟杏杏又是瞪大了眼。
无他,那是焦氏她们的雅室!
杏杏不认识这位贵夫人,但娄如慧却是知道的,她赶忙与杏杏咬耳朵:“这是护国将军的夫人,她是我大表嫂的亲姐……”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又去踹隔壁雅室的门了。
砰一声!
焦氏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
“是你!”
“呵,是我!焦夫人别来无恙啊!”
娄如慧赶忙拉着杏杏去现场吃瓜。
焦氏愤怒道:“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她这会儿正拉着犟牛一样的二儿子跟人家常淮总督的嫡女相看呢,这粗妇竟然跑来砸场子!
那风风火火的贵夫人——护国将军的夫人,茅夫人,掐着腰在那横眉冷笑:“我无礼?我这是特特来找焦夫人算账的,难不成还得给你鞠个躬,说句有礼了,我来找你算账?”
看热闹的茶客这会儿过来不少,焦氏满脸又羞又臊又怒:“你——”
于明珠攥着帕子:“茅夫人,你是因着你妹妹的事来找我娘的茬吗?你妹妹已经与我大兄和离……”
茅夫人冷道:“闭嘴!”
于明珠脸都涨红了!
众目睽睽之下,茅夫人根本不给于明珠半点面子,只骂道:“我妹妹与你大兄和离,在我看来那是天大的好事!我也懒得找你们家麻烦!但你们信国公府着实太过下作,竟然敢污蔑我妹妹的清白!这分明是想害她去死!”
焦氏怒极:“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污蔑你妹妹的清白了……”
茅夫人怒声道:“还在那装!我妹妹为什么跟你儿子和离,你们心里不清楚吗!若非你们信国公府对不住我妹妹,害得她一年内小产两次,让我妹妹彻底对你儿子死了心,以我妹妹那温婉的性子,她会跟你儿子和离吗!……本来我想着,和离也就罢了,就当我妹妹年纪轻不长眼被狗咬了,但眼下你们是要让我妹妹死,着实太歹毒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茅夫人越说怒气越是高涨,她一挥手,带来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撸起袖子,直接把雅室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
常淮总督的夫人与小姐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白了!
于崇恩上前一步,又不屑于与几个婆子缠斗,只能先护住焦氏跟于明珠,怒道:“你从头到尾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要让你妹妹死了!”
茅夫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嘴硬!”
她一挥手,身后有人推搡出一个小厮来。
那小厮显然已经被揍了一顿了,鼻青脸肿的,牙都掉了几颗,看着十分凄惨。
“这贼人乃是信国公府的小厮,在外头肆意诋毁污蔑我妹妹,被我抓了个正着,你们难道还要说不认识?!”
焦氏确实根本不认识那小厮,毕竟小厮多在外院奔忙。
她下意识看向于崇恩。
结果一看于崇恩那拧眉的表情就知道,这还真是外院的小厮?!
焦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茅夫人朗声道:“大家也做个见证!我妹妹与信国公府的大少爷和离,那本来是想着一别两宽,各自安好的,谁曾想,信国公府的有些人心思歹毒的很,根本见不得我妹妹好,竟然派下人到处散播我妹妹的流言,着实下作恶心!……诸位请想一想,若是真是我妹妹犯了错,他们信国公府家大业大,为何不直接休妻,而是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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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吃到豪门密辛瓜的茶客们纷纷兴奋点头。
对啊对啊!
这位夫人说的十分在理!
况且,就看今日这位夫人直接带人打上门来,就知道人家根本就是问心无愧的!
焦氏头都有些气到晕眩。
向来雍容华贵的贵夫人,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丢脸!
她只能指着那小厮,手都在发颤:“你,你为何在外面那般说?!我们可从未指使过你!说!你为何在外面胡说八道!”
茅夫人对此嗤之以鼻,就当焦氏在演。
那鼻青脸肿的小厮连连磕头:“不是,世子夫人饶命,饶命啊!小子也是那天当值的时候听路过的丫鬟姐姐说的,小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焦氏差点晕厥过去!
茅夫人冷笑一声:“听到了没?!”
焦氏强忍住羞恼,怒意,同茅夫人道:“茅夫人,你放心,我回去必定好好查处一番,到底是谁在那儿传播谣言……”
茅夫人不屑冷笑:“行了吧,少装了!当我没管过中馈?下头的丫鬟们懂什么,好些事情还不是你们上头的主子放出来的消息?!我今日过来,就是告诉你们,少在背后做这些下作的事了,不然,下次砸的就不是这雅室,而是旁的地方了!”
说完,茅夫人又丢下一句,“这雅室砸坏的东西,挂在护国将军府的账上!我们护国将军府的人,敢作敢当!”
在看客的欢呼声中,茅夫人带着人扬长而去。
焦氏这下是真的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