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她只是有些着急,芽芽怎么还没动静啊,是不是真的病倒了?
屋子里一阵窸窸窣窣传来,阮氏怀里抱着昏睡不醒的芽妹儿,手臂上还系了个包袱。
那个叫雅雅的女孩子披着斗篷,脸色惨白,脚步虚浮,被阮氏腾出一只手来搀扶着,母女俩一道慢吞吞往前。
杏杏有些着急,槐哥儿轻轻的拍了拍杏杏的背,示意她先别急。
这次不需杏杏开口,就连达奚司婆也起了好奇,这母女俩想做什么。
她现在反正是有个不太好的猜想。
希望别是真的。
槐哥儿抱着杏杏,由达奚司婆领着走另一条更隐蔽的小路,不远不近的缀在那对母女身后,一直往深山里走去。
母女俩到了一处被藤蔓遮掩的山洞洞口,那叫雅雅的女孩子靠在一旁微微喘着,阮氏把依旧在昏睡的芽妹儿放在一旁,把掩在洞口的枯藤都给扯开,清理出一条道来。
阮氏复又抱起芽妹儿,腾出一只手搀着雅雅,进了山洞。
槐哥儿抱着杏杏,跟达奚司婆尾随阮氏她们也进了山洞。
这山洞走了数十步后,竟是一片有些宽广的空间。
阮氏从怀里拿出个火折子,从包袱里拿出几块木炭来,又就近寻了些引子,生起了一堆火。
雅雅惨白的脸被火光映着,终于带上了一点点血色。
阮氏把依旧在昏睡的芽妹儿放在一旁的地上,去另外一侧开始清理地上那些杂草。
槐哥儿抱着杏杏,跟达奚司婆一起站在山洞狭长通道的阴影中。
达奚司婆皱眉看着,见那阮氏清理出的地面逐渐显出一些痕迹来,那痕迹明显是有些图案的。
想来就是阮氏嘴里说的什么“祭坛”了。
达奚司婆眉头皱得越发高了。
这阮氏行为本来就有些诡异,再加上“祭坛”这个词,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那阮氏清理了好一会儿,才把地上清理出一个一丈见方的图案来,她欣喜的看着,双手食指扣住,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虔诚祷告:“祖神保佑,这祭坛果真还能用。”
这边炭火以及枯枝枯藤燃烧出的火正旺,阴影中的杏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阮氏脸上那有些诡异的笑。
小小的杏杏吓得打了个寒颤,头扎在了槐哥儿脖子里。
槐哥儿轻轻拍了下杏杏,示意她别怕。
“娘,真的能行吗?”雅雅突然咳嗽出声。
阮氏温柔道:“娘的心肝肉,自然是能行的……你不知道,我为了给你找一个健康的人盆费了多大功夫,若是不行,娘的这番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阮氏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芽妹儿,神色温柔又狂热,“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个人盆还是让娘给你找到了。”
杏杏听得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人盆,什么是人盆?
芽妹儿她娘为什么又看着芽妹儿说人盆?!
难道,这个人盆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