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有心想让白晓凤再高兴些,又想起一桩事来:
“说起来,我上次去县里头,听槐哥儿说,咱们柳哥儿在这次学堂旬考里拔了头筹。还不止一次,这已经是连续三次了。就连学堂的夫子都说,回头”
说到这事,白晓凤眉飞色舞起来,“柳哥儿打小就是读书种子。”
她想起什么,又有些想笑,“上次我去溪边洗衣裳,正好碰到周五娘了,她还故意跟我说什么,她家乾安每日有多辛苦,学堂里夫子尽是夸他什么的。”
白晓凤很是得意的哼了一声,“我就只是低调的告诉她,我们家柳哥儿不过是连续三次旬考拿了案首罢了!”
柳哥儿是喻家子弟,挣得的荣耀自然就是整个喻家的荣耀,李春花哈哈大小起来。
杏杏已经知道了什么叫“案首”,橘哥儿跟她说过,考第一名就叫案首。
“三哥哥真厉害!”杏杏满眼小星星。
白晓凤这会儿是再无半点愁绪,满是一腔得意。
三人说说笑笑的往县城去了。
到县城的时候,几个哥儿还没到下学的时候,李春花白晓凤又得亲眼看看几个孩子把新衣服穿上身的效果,不合适还得再改改。
她们便打算先在外头逛逛,到时候再去喻家商肆那看看。
“说起来,这几个小子最近蹿个子蹿的厉害,这衣裳估摸着也就穿这一季。我留的余量不知道够不够……”白晓凤同李春花边说着衣裳的事,边在街上逛着。
“不行到时候再接块布呗。”李春花很不以为然。
白晓凤笑横了大嫂一眼:“大嫂,你看,你这就还是老想法了吧?眼下孩子们都大了,又在县里头读书。衣裳要是接的一块布一块布的,他们在同窗面前岂不是要矮人一等?”
李春花听得一愣一愣的,倒真没想到这点。
白晓凤指出来后,她一想,便连连点头:“还是二弟妹想的周到。我上次记得,槐哥儿还跟我们说,他们近来同一个姓范的同窗关系不错,还去人家范家做过客……槐哥儿没怎么跟我细讲,但我听着,那姓范的同窗,家世好像挺好的样子。”
“可不是嘛?”白晓凤跟李春花说着闲话,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也听桂哥儿说过那个姓范的同窗,好像是叫……范,范星如来着!”
“对对,就是他……”
两个大人在那闲聊着,杏杏则是好奇的四下张望着。
突然,她“咦”了一声,歪了歪小脑袋。
“……大伯娘,二婶婶,那是不是三叔呀?”杏杏稚嫩的声音传来。
李春花还没看到人,只听杏杏这么一说,她本能的觉得不可能:“……怎么会?这个时间,三弟不是该在铺子里吗?”
结果李春花嘴里这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下意识的冲着杏杏小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一看,李春花跟白晓凤的眉头,齐齐皱了起来!
无他,跟她们隔了一条街的那男人,正是喻三豹!
可眼下,喻三豹身边正带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女,似是正在给她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