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生的比他好看,这确实是事实。
但母后也许久没见他二哥了吧?
怎么就能断定,他二哥生的比他好看?
他他他,他不信!
他绝不信他是最丑的那个!
聂皇后又抱了会儿娇娇与小石头,都打算走了,回头一看,小儿子还在那沉思。
聂皇后唤他几句,他才如梦初醒,快步上前,拉住他母后的胳膊,低声的问:“母后,我真是最丑的那个?……您别是许久没见我二哥,就觉得他好看吧?”
聂皇后没想到随口一句,小儿子惦记到这会儿,她都气笑了。
她的阿宴出生的时候,就长得跟菩萨座下的小金童似的,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哪像阿羽,出生就皱巴巴的,紫皮小猴子一个,也就是长开了越长越好看。
但比起打小就特别好看的阿宴,那肯定还有不少距离啊。
“不是我说,你二哥小时候生的比你大哥还好看,”聂皇后幽幽道,“比你好看,很难吗?”
危时羽目瞪口呆。
比他太子大哥还好看?!
聂皇后看着长长宫道上方的一角澄碧天空,嘴角翘了起来:“你也不必着急,再过几日,你二哥就回来了。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
此时的危时宴,正在与杏杏在路上纵马狂奔。
两人打了个赌,谁先到下一个驿站点,谁就赢了。
杏杏骑术其实已经算很好了,但危时宴显然更是技高一筹,总是稳稳的比杏杏快半个身位。
等快到驿站的时候,危时宴却稍稍控了下速度,让杏杏反越了他半个身位。
谁知杏杏赢了并不高兴,微微喘着气,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勒着马缰掉头,气鼓鼓的瞪向危时宴:“你让我做什么啊?”
危时宴则有些语塞,过了会儿才有些不确定道:“我想让你赢……是不是我做错了?”
杏杏原本还觉得她宴哥哥这样放水是看不起她。
结果危时宴这样一解释,她立马不气了,而且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杏杏只能涨红着脸解释:“下次不要这样啦。我是想靠自己真本事赢的。”
危时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和好如初,一起翻身下马,进了驿站。
骑着马从后头追来的喻永桂看到这一幕:“……”
可恶,这一路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对劲!
看他回府后,不好好的跟家里长辈告上一状!
他们杏杏,这眼见着就要被人拐走了!
最让他难受的是,卿霜中途接到一封传信,临时有事先走了,说等办完那事,再回京去找喻永桂。
也就是说,喻永桂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天天看着自己妹妹跟旁人气氛不对,暗流涌动……
那叫一个痛苦啊。
喻永桂摇头晃脑的下马,进了驿站。
结果就见着杏杏跟危时宴坐在大堂里,两人正坐在一处,听着驿站的小二报着菜名点菜。
两人坐的不是很近,最起码中间还有一段很正常的距离。
但喻永桂看着,就觉得这两人怎么看都怎么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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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一声,上前。
杏杏听到动静,抬头,对着喻永桂一笑:“四哥你来啦?我方才点了三个菜,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再加两个呀?”
喻永桂心里舒服不少,“嗯”了一声,坐到他们对面,随意加了两道菜。
小二去后厨了,结果喻永桂就见着,危时宴很是自然的拎起水壶,替杏杏把茶杯又烫了下,然后把烫过的茶杯放到杏杏面前,给杏杏斟满了茶水。
喻永桂:“!!!”
虽说他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在外也会这般照顾杏杏,但眼下做这种事的人,是向来待人都很冷淡的二殿下危时宴啊!
这就很不对劲了啊!
这危时宴,待他妹妹,也太无微不至了吧?!
他也不是那等性子的人啊?!
喻永桂还在那瞪着眼。
杏杏倒是先发现了喻永桂的异常。
她好奇的“咦”了一声:“四哥你怎么看上去怪怪的?是因着卿霜姐姐不在的关系?”
喻永桂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从前卿霜在,他大半注意力都在卿霜身上,这些细枝末节就没注意过。
今儿一看,危时宴这动作娴熟自然的,就连杏杏也没半点异样,说明什么,说明这样已经很久了!
喻永桂只觉得,完了,家里这小白菜,不会已经被人连盆带土都端走了吧?!
喻永桂绝望的闭上了眼。
出来替皇帝老儿办了趟差事,把自己亲妹妹都给皇帝老儿搭出去了!
随着京城越来越近,路上的人也越发多了。
杏杏也就不骑马了,偶尔杏杏在马车里还能看到几个熟人出来踏青的身影。
杏杏想着低调,也没跟她们打招呼。
危时宴那张脸也太过瞩目,杏杏干脆也让危时宴别骑马了,跟她一起坐马车进京。
危时宴没有异议。
离京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在折柳亭那,杏杏他们遇到了一支队伍。
带队的人,是骑在马上的危时羽。
危时羽骑马朝着杏杏他们马车疾驰而来,隔得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就大喊一声“杏杏”!
杏杏掀开车帘,讶然的笑:“三殿下?”
“我奉命来接你们!”危时羽点头,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往杏杏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