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杏杏叹了口气。
危时宴立马看了过来:“怎么了?”
杏杏叹气:“我是在四哥眼前掉下来的,四哥一定急坏了。”
危时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杏杏。
他沉默了下,突然郑重开口许诺:“我会尽快好起来,带你出去。”
杏杏扭过头来看了会儿危时宴,突然笑了,点头:“好,我相信你。”
杏杏去四下探查地形了,危时宴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突得睁开眼,手指间的一块小石头,弹射而出。
不远处,一条扭动的长虫,头都被打烂了,挣扎了几下,死的透透的。
等杏杏回来时,就见着危时宴剥去了蛇皮,手里正拿树枝,上头串了一条长长的蛇,在火堆上烤蛇。
杏杏兴致勃勃的过来,“哇”了一声:“这蛇长得真肥……宴哥哥你真厉害!”
危时宴看向杏杏,没说话,眼里却是蕴着笑。
杏杏笑盈盈的,坐在危时宴旁边,没等危时宴问,主动说起了她方才的发现。
“我只在周遭走了走,几乎都是峭壁。眼下看来,这洞口的出处大概就只有上方那一处洞口。”
这结果不是多么的乐观,但杏杏还是语气轻快,“虽说不好出,但也极为安全。不必担心追兵会追过来。”
危时宴觉得自己不给个反应也不好,便“嗯”了一声。
杏杏又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个枯叶的叶柄编制的小蚂蚱来:“我小叔教我的,送你。”
危时宴一怔,伸手接了过来。
那小小的蚂蚱,静静的躺在危时宴的手心里。
危时宴看了好久,才慢慢收拢手指,把那叶柄编织的小小蚂蚱合在了手心里。
“这也是生辰礼物?”危时宴问。
杏杏道:“不,我只是想送给你。”
危时宴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热。
手心都有些汗了。
他想,这一定是他在火堆旁烤这蛇烤的。
……
每一次太阳升起,杏杏都会在石壁上刻上一笔。
当第一个“正”字写完时,杏杏给危时宴把脉,发现危时宴的腿,痊愈的程度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期。
“你们习武之人,这身体是真好啊。”杏杏艳羡极了。
小时候,秦大供奉教她大哥习武时,本也想着顺带教教杏杏。
但杏杏什么都好,就是这习武,整个肢体都不协调了。
杏杏就没能习得了武。
眼下大了,也顶多打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旁的是不行的。
她是没想到,危时宴这身体素质远超她的想象,一般来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身体再好,也得好生养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可这也就半旬,他这恢复的,竟比旁人恢复半个月都要好。
危时宴静静的看着杏杏:“是你医术高明。”
杏杏莫名有些脸红:“可能,也有点关系吧。”
危时宴问杏杏:“那我能走了吗?”
自打上次危时宴不遵医嘱,杏杏表示生气以后,危时宴就老实了许多。
尽量不惹杏杏生气。
杏杏道:“最好还是不要,再休养几日。你恢复得又快又好,说不得没几日就能完全痊愈了,又何必在这时候,徒增风险?再等几日更稳妥。”
危时宴从善如流的接受:“都听你的。”
他对杏杏的话,没有半点意见。
杏杏见危时宴这般,只觉得心里高兴极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高兴,杏杏也没细想,只觉得,大概这就是大夫遇到听话配合的病患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