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吊儿郎当的一手夹着烟靠在车窗,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以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如果丁孝蟹再来找,你们也不要怕,我不死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后边的三人还没缓过来呢,又是开枪、又是抢车的,实在接受不了。
罗慧玲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救一下方展博,怎么闹到这么大。半晌,怦怦跳的心脏平缓,开口道:“阿……言哥啊,真的没事吗?”
“是不是吓到了?叫阿言一样的,不用拘谨。”王言抽了口烟,手伸出窗外,任风吹散指尖香烟燃尽的灰:“过程你们也看到了,能有什么事?放轻松。”
“我们积蓄只有二十万,等回去……”
“不是说过了,让你们有麻烦找我。大家都是邻居,怎么好收钱,你觉得我会差二十万?而且不给你们出头,我也开不上这平治。”王言拍了拍方向盘,打断道:“当时丁孝蟹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他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早有预谋。这次我不打他的脸,不知何时他也会要我的命啊。”
“不一样的,这麻烦终究是因我们而起,你不收我们这么过得去。”
“钱就算了,不差你那点儿。要真想感谢,一会儿到了公屋,找个地方把我的车好好洗一洗就好。”
闻言,罗慧玲、方婷二女齐齐的转头,看向坐在中间仍然哆嗦着的方展博,接着目光下移看着湿润了的裤裆,脸红了起来。
方展博确实差劲,这玩意儿怕比,她们两个女人都没事儿,虽然当时确实是险些控制不住,但终究是没出来。现在车都开出去那么远了,还是一副魔怔的样子,一点儿男人样都没有。
“回去我开走,保证给你洗的干干净净。”
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罗慧玲拍了拍身边的方展博:“展博啊,已经没事了,你醒醒啊。”
“是啊,大哥,一会儿我们就到家,回神了。”
方展博双眼空洞,哆嗦个不停,一点儿不像听到的样子。
“言哥,我大哥他……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王言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就是吓懵了,给他一巴掌回回神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边的罗慧玲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展博,看看我,我是玲姐啊。”
“玲姐?”方展博揉了揉脸,一把抱住她:“玲姐啊……”
罗慧玲轻轻的拍着方展博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不用害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这方展博多少有点儿废物,王言也没心思嘲笑小角色,一路听着后边罗慧玲、方婷两个安慰方展博,回到了马鞍山的公屋楼下。
正是饭后不久,忙忙碌碌为生计做了一天工的人们吃过晚饭出来消食,相熟的聚在一起笑呵呵的闲聊。老人们自带着板凳,看着不远处成群打闹的孩子说着闲话。
少见的平治车停在楼下,一帮孩子蹦蹦跳跳好奇的围过来,闲聊的人们也看了过来。他们这地方,开平治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三个。何况老丁家有的是钱,这平治必定是S级,那就不是少见,是在这地方看不到。
在众人好奇的张望下,王言堤了个布袋子下了车。看到是他,空气都凝固了一下。接着,面前蹦蹦跳跳的一群小孩赶紧的跑开,回去躲到家长怀里。
王言的威慑力不须多说,他本就是臭名昭着的古惑仔,做父母的还都喜欢吓唬孩子,一整就是什么王言卖小孩儿,不听话就给卖了。不光如此,他还会看病,现在这公屋里的孩子有病都找他看。喝的药那叫个苦,亲近他就怪了。
知道王言性格,远处有人大声喊:“言哥啊,这么靓的平治是你买的啊?”
王言笑呵呵的摆手:“算是吧。”叫他哥的那人,都好四十多了……当然言哥是个尊称,不是真的哥。
接着回身看到后排下来的罗慧玲以及方家姐妹,道:“车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肯定收拾的干干净净。”罗慧玲应了一声,转头对身边的方婷交代:“婷婷,你和大哥先回去,我去洗车。”<.
“走吧,大哥。”方婷点头拉着方展博的胳膊。
方展博呆呆的看着王言手中提着的布袋子,又愣在了那里,是想起了之前的经历。
“想要?给你一把?”说着话,王言作势打开袋子,伸手就要掏枪出来。
“啊?不,不是啊,我不要,不要……”盯着的袋子动了,方展博惊醒,看到王言的动作,连连摇头慌乱的摆手。
“言哥,别吓我大哥了好不好,你那个快收起来吧,叫人看到要被抓的。”
“放心吧,只要你们不说,没人知道的。”
王言也是闲的,没事儿逗一逗而已,重新拿好兜子,摆了摆手转身堤了着袋子晃晃悠悠的走远,上楼。
方展博倒是不哆嗦了,只不过刚才被王言又吓住了,腿有点儿软。而之前让丁益蟹揍的伤,经过这一路的时间,也发起来了,鼻青脸肿的样子,配上慢慢挪腾的脚步分外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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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看热闹的人也都知道方展博被人截走了,毕竟楼上楼下的人那么多,发现的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瞒的住。现在虽然没说话,等方展博上了楼那就是大型八卦现场。
先回自己的房间把布袋子扔里边,枪都收到空间中,王言转身出来敲响了对面的门。
“回来啦?”开门让王言进去,阮梅随手关上门问道:“怎么没看到玲姐啊?方展博救出来了?”
“言哥出马,自然是一帆风顺,能有什么问题?”王言臭屁的说着,坐在饭桌前拿起碗筷接着吃饭。
“饭菜都凉了,热热再吃吧。”
拦住阮梅,王言道:“不用,这样就好。”
坐在桌子旁边,阮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方展博为什么会被抓啊?”
“早跟你说过了,我屋子里那么多书,让你没事多看,开开智吗。”
“你才是猪啊。”阮梅气愤的给了王言一拳:“到底怎么回事嘛?”
“之前不是说有个老太太跪下了么,就他的儿子,叫丁蟹,打死了方进新……”王言讲明了事情原委,道:“至于为什么抓方展博,肯定是昨天老太太回去骂那几个孙子了,气不过找他发泄而已。你没看到,方展博都被打成猪头了。”
“真的那么惨?”
王言没搭理她,大口吃饭。
阮梅自己坐在那里,大眼睛来回转,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我去看看玲姐。”
“想看方展博被打成什么样子就直说喽。”
“才不是。”阮梅梗着脖子:“玲姐平时那么关照,我去关心关心也是应该嘛,懒得理你。”说完,阮梅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