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温柔啊?”水珠四?溅,陶婷仰着脖子躲,加速手里的动作。
“好了。”她把毛巾丢到洗手台上。
徐临越把手伸到陶婷脑后,取下?盘着头发的鲨鱼夹,长发滑落披散在肩头,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陶婷用手撑在他胸前,伸直胳膊说:“能不能先别急?”
“不能。”徐临越拒绝得很干脆,摁着她的后脑勺没再?给她可以说话的机会。
卫生间到卧室就那?么几步路,他俩唇齿交缠,跌跌撞撞,非得东磕一下?西绊一脚地走。
“要开灯吗?”徐临越在昏暗里问。
陶婷摸到床头的落地灯开关,打开那?一盏暖光,说:“这样。”
“好。”
徐临越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在上面还是下?面?”
陶婷哧哧笑起来:“你家的服务好周到哦,居然还先调查用户喜好。”
徐临越哼了声:“在别家没体验过吧?”
“没。”陶婷捧着他的脸让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昏黄的夜灯让脸部轮廓变得柔和模糊,她说,“亲我。”
徐临越立刻低头从脸颊亲到她的锁骨,含混地问:“然后呢?”
潮湿的发丝蹭过皮肤,陶婷仰起下?巴,说出下?一步的指令。
心脏骤然缩紧,陶婷用力吸气,眼前发白了瞬。
她咬着牙说:“轻点。”
“好。”
他可以用百依百顺来形容,陶婷说什么都乖乖照做,每一句话也都给回?应,好像是她在一步步地教他如何?取悦自己。
情绪最高涨时,陶婷闭上眼睛蜷缩身体,极端痛苦也极端欢愉。
耳边响起嗡鸣,陶婷缓缓睁眼,松开攥紧的手,张着嘴剧烈喘息。
她盯着天花板放空,听到抽屉被打开的声音。
陶婷吞咽了下?,启唇说:“让我缓缓。”
再?无回?应,徐临越一只膝盖磕在床位,抓住她的脚腕一把拽向自己,没有丝毫要给她缓的意思。
感官骤然被填满,陶婷吃痛“嘶”了一声,喉间逸出低吟。
“你他......”她蹙紧眉头,胳膊肘撑着床面挺起腰,在徐临越的脸上看见了得逞的坏笑。
之前的乖顺不过伪装,他暴露本?性,她才是被诱骗跌入陷阱的那?个,是即将要被吃干抹净的猎物。
指甲报复似的掐进皮肤,陶婷为自己的失控羞恼,不悦地低骂:“你混蛋。”
“不喜欢啊?那?不勉强了。”他作势要全?身而退。
陶婷抓住他手腕,声音颤抖:“别。”
“那?喜欢吗?”他语气温柔。
陶婷用手挡住眼睛:“嗯。”
“‘嗯’是什么?”他加重?了力道?。
陶婷通红着脸改口?:“喜欢。”
只一次但也够漫长极致了,感谢两人还记得明天要上班,没太胡来。
陶婷又把腿伸了出去,徐临越第?三次扯过被子帮她盖好。
“热。”
“缓缓。”
“现?在知道?让我缓了?”
徐临越只是笑。
这种时候往往会有些怅然若失,徐临越却头次生出了倾诉欲。
他脑袋枕着胳膊,说:“我爸妈很少陪我过生日。”
其?实陶婷都很少听他提起过父母,只知道?他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姐。
“他们四?十岁才生下?我,我上小学之后,他俩不想再?把前十几年的人生重?复一遍,就开始到处旅游,一边投资开了很多民宿,我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少,所以一直也不太亲。”
陶婷翻了个身看着徐临越,问:“你怪他们吗?”
“不怪啊,给你钱花又不管你的爸妈谁不喜欢啊?就是总觉得生疏,在他们面前怪别扭的。”
陶婷眨了下?眼睛,说:“你和你爸妈其?实挺像的。”
“我姐夫也这么说。”
“初中毕业我就出国了,寄宿家庭的主人是对老夫妻,老太太人特别可爱,每天早上会在我的盘子里用字母饼干拼一个‘Leon’。”
陶婷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弯唇笑起来:“感觉把你当小朋友诶。”
“嗯,我生日的时候她自己做了个蛋糕,其?实烤得有点失败,但那?天我们吃得很开心,那?是我最开心的生日之一。”徐临越伸手把她拢进怀里,“后来去了德国上大学,基本?没怎么过过生日了。”
陶婷问:“为什么?”
“每天都在愁考试、学分和怎么毕业。”徐临越叹了声气,“一直到认识Noah,我生日的时候他们全?家帮我庆祝,他妈妈给我做了碗长寿面,那?也是我最开心的生日之一。”
“但是。”徐临越顿了顿,“我每次都会在最开心的时候提醒自己,明年可能就不会有了。”
陶婷搂住他,把脑袋靠上去,向他许诺说:“明年会有的。”
迄今为止的三十多年里,直到今天,徐临越才发现?原来过生日可以是这么一件幸福且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事。
他说:“这是我最快乐的生日。”
陶婷不厌其?烦地保证:“明年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