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栀这次没有挣扎,也没有直接甩一耳光过去。
她安静得像是一路没有灵魂的木偶,却一句话让时景祁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
抱住乔予栀的动作瞬间僵硬,男人隐忍住怒火,咬牙看向她。
“你说什么?”
乔予栀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压瞬间变低。时景祁的眼底充满了危险的压迫感。
她仰起头,挽上时景祁的胳膊。那双漂亮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平静得如同深渊。
一字一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不就是想要做吗?我可以把身体给你,结束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臂传来阵阵痛感,乔予栀蹙眉,她能感觉到那双掐住她的手正在克制。
过了好几分钟,时景祁冷笑一声后退。
束缚在她身上的所有力量都消失。
明明是她最想要的结局,却因为失了力差点摔倒在地上。
明显感觉到时景祁的怒火,她将胸前被揉乱的衣服拉拢,又火上浇油问了一句:“时总不想要吗?那我就走了。”
阳光终于从天际亮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时景祁手指攥紧,指骨捏得咔咔响,满脸都是阴郁。
直到乔予栀的身影看不见,他才回到车上,重重关上了门。
全然没有发现,在花店后面的小巷中,有一辆黑色轿车正安静停在那里。
时觅雪坐在驾驶座上,将这一幕全程看在眼里。
乔予栀回来了?她现在又出现哥哥面前,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看着时景祁驶离的车子,时觅雪满脸担忧。
她之前是不喜欢乔予栀,对她有偏见,但是她更担心哥哥的状态。
这一年中,虽然时景祁回老宅的时间不多的,但每次回来时觅雪都看在眼中。
在乔予栀离开的一年中,时景祁每天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仿佛任何情感都从这具身体中抽离,没有喜乐也没有温度,连自己看了都害怕。
前段时间她还欣喜时景祁怎么突然变了,原以为是心理医生起了效果,现在才意识到,是乔予栀回来了。
时觅雪小脸皱巴巴看向眼前往两个方向走的人,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动,在长叹一声后也启动了车子。
自从那次不愉快的对话后,一连半个月,乔予栀都没有再见到时景祁。
唐悦儒去房镇那里会诊了几次,安排好初次手术的时间,他的病情正在有序推进。
乔予栀加班加点将手头的工作完成,抬头看了眼日历,准备将离开的机票定在三天后。
这次离开A市后,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她应该不会再回来。
她从公司出来,一辆黑色跑车停在面前。
往前走了几步,那辆车亦步亦趋跟在她身旁。
直接方向盘一转,挡住了她的去路。
车窗摇下,看清楚挡住路的人,乔予栀露出头疼的表情。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