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头看许可夏气红了的脸,乔予栀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区。
她以前爱时景祁入髓,太过在意许可夏扰了自己的心绪,现在不会这样了。
许可夏还没来得及骂回去,诊疗室的门被打开。
她瞬间红了眼眶想要往里冲,却被蔺言抬起胳膊拦下了。
“你哪位?”他沉声朝许可夏看过去。
这让原本都准备好表演落泪的许可夏一愣,尴尬勾了一下嘴角。
她是时景祁身边最重要的女人,照理说他的朋友应该都认识自己。
“是我,可夏,”许可夏余光瞟了一眼乔予栀,“景祁应该跟你提起过。”
蔺言敷衍嗯了一声,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越过许可夏朝乔予栀看过去,双手抱肩靠在门上,一开口就是熟络的语气。
“你又去哪儿?刚刚还答应他今晚不走。”他把门推开了一点,朝乔予栀招招手,“你自己来哄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见乔予栀当着她的面走进去,许可夏差点气得翻白眼。
深呼吸好几下,调整了情绪也想跟进去,却被蔺言一把抓住肩膀,往外面带。
“啊!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景祁说让我找人给你治治脑子,正好我认识个国外脑科团队近期在A市调研。”
看到许可夏发青的脸色,蔺言哈哈笑了两声,推着她的后背往外走。
“我是说治治你脑部受伤的后遗症,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啊!”
许可夏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是蔺言这人性格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时景祁身边很久,都没有能够入他这个好兄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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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后槽牙,余光看着乔予栀走进去,只能暂时忍下来。
只要时景祁心里还有自己,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时景祁是在凌晨五点半醒来的,窗外天色还蒙蒙亮,单人豪华病房中的顶灯亮到刺眼。
醒来后的大脑混沌,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病房中。
抬头看过去,哪里还有乔予栀的影子。只有蔺言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眼前的沙发上,两眼乌青,正在斗志昂扬打游戏。
这手速快到让时景祁怀疑是不是手机里藏着他的仇人,正在借机泄愤。
“你怎么在这儿?”他撑着手坐起来,难掩失落之色。
伴随着时景祁说话的声音,蔺言手中游戏界面的小人凄惨倒地。
他心情不好,将手机随意扔到了沙发上。
懒懒抬了一下眼眸,没好气说道:“怎么?怕我把乔予栀赶走了?”
时景祁虽然伤口止住了血,但是血色还没有恢复。
俊朗锋利的脸庞上带有少见的苍白,翻身走了下来,朝窗口走过去。
“她既然答应了会留下,就不是不守信的人。”
“呵!”蔺言打了个哈欠,“她只是答应了昨晚不走,人家零点一到准时离开的。”
时景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用想也知道这贱兮兮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忍着头晕,时景祁敛眉看向蔺言。
“这个点你还醒着,是因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