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被容殇的虐待,不胜枚举。
新婚夜的四个耳光,大闹不愿意洞房,清晨请来,往人家床上泼凉水,进宫请安回来,心情不好,用鞭子抽人家……
三打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更别提言语羞辱了,那是一天三顿按宵夜来的。
谁让庆武帝不在乎,太子又是怂恿,原身这个柱国大将军的庶长女,越欺负胆子越大,到最后,甚至相信了把‘王爷’毒死,她身为王妃,还能再嫁太子这种荒唐话。
她不被剐谁被剐啊。
但,萧娆来了,原身的恶毒举止,必然就会被她找到理由……
“我也没有办法,我怕靖远侯的人,越过我给你下毒,我怕他害了你,所以,我只能恶劣地对你,我答应她,帮他毒害你,然后打你,骂你,在装作跟你争吵,把交杯酒打翻……”
萧娆喃喃。
容殇回忆:……
嗯!交杯酒的确泼我脸上了。
“我嫁进府里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发现,王府像筛子一样,四处都是要害你的人,太子的,皇后的、靖远侯的,内务府的……”
“好多好多,我根本除不尽,他们都来找我,让我除掉你,我怕他们伤害你,就都答应了,我恶劣的对你,想找机会把这些告诉你,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你身边总有人!”
萧娆声音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容殇:……
你见面就打我,我怎么可能愿意跟你说话?
我身边的人是保护我的,当然一直跟着我,事实上,现在房梁上就有四个我的暗卫看着呢!!
容殇跪坐在榻间,眼神的纯真傻态已经不见了,反而露出充满杀气的狠戾表情,但,瞳孔深处,隐隐又有些异动。
来自灵魂的吸引,让他在面对萧娆那双哭泣到红肿的眼眸时,不自觉地微微心疼。
萧娆眼神痴痴地看着他,漫步上前,跪在榻里,泪水盈盈着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我只能暂时答应他们,我来害你,我来动手,我做出痴恋太子的模样,让他信我,我天天责打你,辱骂你,做出让他们信服的姿态,我,我一直想着,等我父亲从边关回来,等我找到机会跟你商量好了,我们就能一起面对,一直抵抗!”
“我,我能求我父亲,让他向万岁爷请旨,带着我们去边关,可是,可是……”
“父亲不同意,我,我只是一个庶女,我有嫡兄、嫡妹、嫡姐,还有嫡母,她们根本不愿意为了我,承担哪怕一丁点儿的责任,我,我想向你求助,但是,但是,你傻了!”
“你怎么会傻了呢?我,我根本没有下毒害过你啊!!”
“难道是那些人?是靖北侯,是内务府,是皇后,他们,他们不讲信用,明明都说好了,由我来害你,一切的罪名,由我承担啊!!”
“呜呜呜呜!!”
萧娆大声哭着,痛入骨骼的心疼浮上她的脸颊,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自责,“容殇,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甚至想过要杀了太子,但是他根本不会单独跟我见面,他只给了我丹药,只给了我这个……”
她把朱砂丸放到掌心,送到容殇的面前,“你已经疯了,他都不愿意放过你,容殇,容殇,我保护不了你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萧娆蜷缩着肩膀,哭得泣不成声。
容殇:……
被她泪水滴到的地方,仿佛火烧般的炙热,他唇边勾出抹冰冷的恨意。
这个女人?呵呵,真把他当成傻子了?半年的羞辱,日日夜夜的折磨,她觉得,她简单几句话,几滴眼泪?他就会信?
容殇冷眼瞅着萧娆,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忍耐不住,几乎想伸手,直接把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