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恼了。
端木衡却笑得像只偷着腥的猫儿。
“对不起呀,姐姐,我没有忍住嘛,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笑得乖巧又可怜。
眼睛求饶般地眨啊眨。
哪怕萧娆早知道他的底色是条小茶狗,都没忍住心软,指尖轻戳他额头。
两人相视一笑。
情深缠绵气氛,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空气好像都是甜的。
他们含情脉脉了好久,终于,有人来喊他们该进行婚礼仪式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出屋,心里都觉得所谓婚礼,有点碍事了。
他们就想回家,接着……
咳咳。
试试别的玩意儿。
奢华盛大的婚礼现场,萧娆和端木衡不是很在乎。
但是,端木家别墅,二房卧室里。
何露露虚弱地躺在床上,两眼嫉恨的死死盯着投影仪内,现场直播的盛大婚礼,瞳孔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了。
“萧娆,你,你……”
她呜咽着,满面贪婪和渴望地看着直播里的萧娆。
婚纱、花冠、钻石!
那一切的一切。
“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我才是诏诏的妻子,是端木家三代继承人的夫人,我是当家少奶奶,你就是嫁个注定命短的病殃子而已。”
“你凭什么拥有这些?”
“呜呜呜,我都没有过。”
她大哭着。
何露露虽然跟端木诏领了证,是名正言顺的端木家大少奶奶了,但,她结婚那会儿怀孕四个月。
就那硕大的肚子,能下床跟端木诏一块去民政局,已经算何露露意志坚定了,哪有精力办婚礼啊!
甚至,碍于股民和董事,两人连结婚的消息都没有公开。
何露露嫁进豪门的事实,仅有几家知晓,这让她怎么满意?
对比简直太强烈了。
萧娆光明正大举行奢华婚礼,得到世人祝福,而她……胎死腹中的宝宝,直接达到两位数,仅存硕果的四个,也都病歪歪。
尤其是唯一的男宝宝小四,出生半个月就已经进了三回重症监护室,米娜医生都开始告诉他们:
尽人事,听天命。
她一胎活了四个,唯一的男孙却要死了。
留下三个女孩儿。
端木太太已经开始骂她了。
端木良正眼都不看她,把她视作空气。
就连端木诏,对她的态度都开始冷淡了。
何露露绝望不已,“呜呜呜,老天爷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明明,米娜医生说了,我的肚子里,就只有三个女孩儿而已,剩下的都是男宝宝~”
“哪怕按几率,活下来的都该是男孩多啊!”
“为什么我剖出三个赔钱货?”
“为什么唯一的男宝宝,身体最不好?”
“呜呜呜,三个赔钱货!跟萧娆一样,生来就是克我的!”
何露露怨毒地诅咒着,她太恨了。
恨上天不公,恨萧娆命好,恨端木诏无情,恨公婆刻薄。
然而,无论恨哪样,她都没有能力改变处境,甚至,坐着双月子的她,连下床自己上厕所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流下无能的泪水。
“呜呜呜……”
怨恨的哭泣,在房间里回荡。
这时,‘嗄’的一声,门从外打开。
端木诏眉眼阴沉,满目寒霜的步入,他不耐烦地看着何露露,张嘴就骂,“哭哭哭,就知道哭!”
“整天嚎丧一样,你晦不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