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看来,女人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厉思晨眸色冷了冷,抬步走出了实验室。
“思晨。”
祝笙笙连忙追上。
“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今天已经和爸爸商量过了,婚期的事情,可以延后,其他的事情,也都还可以商量。”
“没有这个必要。”
“你,你要与我取消婚约吗?”
祝笙笙咬着下唇,颇为委屈。
厉思晨冷眼扫过祝笙笙,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态度。
特助在旁心惊胆战。
怎么厉总的心是海底针,当初对祝小姐的热情也只是一把火,说没有就没有了?
太奇怪了。
“思晨,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去楼下的餐厅吃一顿午饭可以吗?”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值得原谅,那我以后会减少在你面前出现的次数。”
厉思晨盯着祝笙笙,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伪。
许久,厉思晨才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好。”
————
顾漫漫下楼的时候,便看到陆之远局促不安地捧着一束花,站在车旁踱步。
见到顾漫漫出现,他忙不迭走上前,将手中的话尽数塞给顾漫漫。
“漫漫,谢谢你愿意理我。”
果然是陆之远约的自己。
顾漫漫心中松了口气,阴霾总算开始消散。
看来自己昨晚是草木皆兵了。
“别在公司门口说这些。”顾漫漫声音冷淡,带着陆之远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他们来得太晚,以至于只有大厅可以选择。
顾漫漫虽然觉得陆之远有发疯的可能,但在餐厅中总比在公司门前发疯更容易解决。
“最后一顿。”
顾漫漫坐下,便单枪直入地进入正题。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有些事情我和你说过,但是你听不进去。”
“是,我知道昨晚是我的错。”
陆之远今日脸上还有淡淡的妆容痕迹,显然,他想要遮盖脸上被厉思晨打出的乌青。
但是,效果不甚明显。
顾漫漫盯着他的脸,叹了口气。
“我现在不追究是谁的错,你昨天说,你要和顾欣雨离婚了?”
陆之远连连点头。
“离婚是一件好事。”顾漫漫沉声,“她比你想象中的更复杂,如果你不离婚,以后可能会被她害死。”
顾欣雨是一颗靠着吸食别人而活的花。
顾漫漫调查过顾欣雨的母亲。
她母亲曾经是夜总会的招牌,许多人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金钱,名利,都会送到她的面前。
她也是靠着这些钱,将自己一步步包装成了招牌,继续吸引更多的男人。
顾父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她怀孕,身体原因难以打掉。
生下顾欣雨之后,她的风光不在,对于这个孩子,她并没有多少亲情,只觉得是个累赘。
她报复一般地将自己所有本事都教给顾欣雨。
在这种环境下,顾欣雨不得不长成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顾家,自己,还有陆之远。
任何可能让顾欣雨陷入麻烦的,都会成为她吸食的养分。
而现在,顾漫漫要给她创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