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近疯了。”

说完，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爷爷都过世了，你还不打算露面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我露面了，他也回不来了。”

“我现在出现，只会打乱别人缅怀他的节奏，也会让北萧手忙脚乱。”

说完，他撑着拐杖继续缓慢地挪动着身体：“我已经给人家当负担当了五年了，不想这个时候还出来添乱。”

“你啊。”

白清书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毛巾给男人擦汗：“你永远都只为别人着想。”

“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多想想？”

墨南则接过毛巾擦汗，眉眼低垂：“这次醒过来之后，我可能……什么都只为自己考虑了。”

白清书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你要是真的能这么想，现在就不会躲在这狭小的地方复健了。”

男人放下手里的毛巾，抬眼看了白清书一眼：“帮我找个地方布置个小灵堂吧。”

“我不能到爷爷的葬礼现场去吊唁，也要远远地送他老人家一程。”

“这些年，他一个人拉扯着我们兄弟两个，也不容易。”

白清书叹了口气应允：“好。”

“刚好楼下墨爷爷的三位战友也要缅怀一下他，你们一起吧。”

男人点了点头：“好。”

……

办完墨老爷子的死亡证明，墨北萧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白茗穿着一身白站在车旁边等他：“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了。”

墨北萧的脚步顿了一下，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白管家怎么样了？”

“和周姨一样，没了。”

白茗苦涩地笑了笑：“他服侍了墨老爷子一辈子，可能也想去那边和老人家做个伴吧。”

墨北萧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车祸的肇事方调查了吗？”

“调查了。”

白茗将一份文件递给墨北萧：“是一家榕城的货运公司。”

“但很奇怪的是，这辆车今天下午其实并没有什么货运任务，是司机擅自载着一车的货物上路的。”

“到了高速公路上之后，司机技术娴熟地绕过了前面的所有车辆，最后跟在了我爷爷的车后面，跟了很久，最后狠心撞了上去。”

墨北萧打开车门坐上车，垂眸翻着手里的文件：“所以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对。”

白茗叹了口气：“这位司机有过坐牢前科。”

“他之前坐牢的狱友，您曾经接触过。”

墨北萧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又翻了一页男人的资料。

这位司机之前坐牢的时候，居然和张大福是狱友。

张大福，就是上次在米小贝家里绑架了眠眠的那个绑匪。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和上次绑架眠眠的人，是不是一伙的，是被同一个人雇佣的。”

墨北萧摇了摇头：“上次绑架眠眠的谋划者，是江思诺。”

如今江思诺赢过世有一段时间了。

绝对不可能是她。

不过……

男人眯起眸子来：“我记得，上次眠眠被绑架的事情，是不是和秦寒霜有点隐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