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这番话,陆承山挑了挑眉。
怪不得江牧名和江思诺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急着去找医生,偶遇了就把他们两个堵在了电梯门口。
原来是打着想让墨北萧娶江思诺的算盘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们把我们墨二少当什么了?”
“娶了你们二女儿,离了,再娶大女儿?”
“知道的是为了曾经的婚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兄弟没见过女人,非要在你们江家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陆承山常年带雇佣兵接各种风餐露宿的艰难工作,所以一动起情绪,嗓门就不由地放大。
安静的走廊将陆承山的声音放大,就算隔着一道门,江以安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走廊里的声音。
米小贝也听到了。
她皱眉:“不是说墨北萧为了能让你好好休息,直接包下了这一整层吗?怎么还有人在走廊里大吵大闹?”
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打开房门去跟走廊里的人理论。
刚走没几步,就被江以安喊住了:“是墨北萧的朋友。”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听得出来,他们好像是在和江家人对话。”
“你扶我到门口去听听。”
米小贝怔了一瞬,连忙冲过来将她按回到床上:“你都是病人了,就别这么爱凑热闹了行吗?”
江以安皱眉,还想说什么,走廊里就响起了江思诺柔软甜嫩的声音:“陆先生,你误会我爸爸的意思了。”
她这声音一出,米小贝顿了顿,立刻和眠眠一起搀扶着江以安走到病房门口,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为了让江以安更舒服一点,眠眠甚至还搬来了椅子,让江以安坐在门口听。
走廊里,江思诺的声音还在继续——
“墨爷爷太重承诺了,因为墨家大哥变成了植物人不想委屈我们江家的女儿,就特地将联姻的对象从墨家大少换成了墨家二少。”
“墨家对我们江家这么重视,而我们江家却因为之前对江以安太过信任了,根本没有调查她在乡下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就让她嫁到了墨家去。”
“这件事儿是我们江家的疏忽,所以如果墨先生很在意这件事情的话,我们江家也可以去劝说江以安,让她放弃和墨先生的婚事。”
“然后为了江家和墨家的承诺,也为了补偿墨先生,我再嫁过去……”
江思诺说着,还咬住唇红着脸看了墨北萧一眼:“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维护墨先生的名声的方式了。”
“我想,墨先生这样身份的人,是很在意外人的闲话的吧?”
对墨北萧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思诺特地地压重了“名声”和“闲话”这两个词汇。
江思诺什么意思,墨北萧怎么可能不清楚?
男人淡淡地抬眼扫了她一眼:“没记错的话,江小姐现在的年龄,应该和江以安一样,是二十四?”
“对。”
听墨北萧这么问,一旁的丁芳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诺诺和江以安是同一天出生的,出生的时间只比江以安早了不到十分钟,所以当年才会闹出抱错孩子的乌龙……”
“墨先生您要是再娶诺诺的话,也不用再去额外要她的生辰八字去算黄道吉日了,她和江以安的八字,是一样的!”
女人的话,让墨北萧的眉头不由地死死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