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的话，让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以安拧眉抱着小舟，眸光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秦寒霜。

五年前的她没见过那个人口中的“小姐”，只知道小姐是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才会愿意花钱找她帮忙。

眼前的秦寒霜……到底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女人？

“真可笑。”

良久的沉默之后，墨老爷子盯着秦寒霜那张惨白的脸，眼底写满了嘲讽：“口口声声说喜欢小舟，却连小舟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

“墨北萧，这就是你喜欢了五年的女人？”

墨北萧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皱起眉：“以后我会多让小舟和寒霜接触。”

“还接触什么？”

墨老爷子狠狠地一拍病床的栏杆，声音严肃极了：“这位秦小姐，和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孩子，懂得尊老爱幼的！”

“刚刚小舟的话你难道都没听到吗？”

“她们居然因为小舟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攻击小舟和小舟的家长，还要找小舟的家长算账！”

“现在她遇见的是我们，所以才没有那么嚣张。”

“可如果她遇见的不是我们呢？她是不是就要用你墨北萧的名义，来为难别人？”

听墨老爷子这么说，秦寒霜忍不住地咬住唇，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成了拳头。

这老不死的，话这么多！

她深呼了一口气，掩盖掉眼底的怨毒，抬起头看向墨老爷子，眼底都是愧疚和歉意了：“爷爷，我错了。”

女人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其实刚刚在电梯里和小舟起了冲突的，是我的助理。”

“我知道是我的助理狗眼看人低，她不懂尊老爱幼，没素质。”

“但是我看在她跟着我很久，一直在我身边尽心尽力的份上，没有当场指责她呵斥她，而是选择了在她和小舟中间说和。”

“小舟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比较生气，语调有点凶吧……”

她一边说，一边抽泣着：“我之前一直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直到爷爷您这么说，我才明白我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我不应该顾念我和助理这么多年的交情，应该直接开口制止她的……”

“还有认不出小舟的事情……”

女人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我这段时间在国外拍戏，每天颠三倒四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昨天回国之后白天被北萧带着去加急拍摄，晚上……”

提起昨晚，秦寒霜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她遮盖了一半的吻痕有意识地露给墨北萧看：“晚上也没休息好……”

“所以刚刚在楼下我脑子就糊涂了，一时间没有认出小舟来……”

说完，她还忍不住可怜巴巴地走到墨北萧的身边，伸出手臂去挽住他的手臂：“北萧，我知道我没认出小舟的事情很荒唐很离谱。”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觉得我从来都没有把小舟放在心上。”

“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你知道的。”

她挽着墨北萧手臂的时候故意卡好了角度。

墨北萧一垂眸，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个吻痕。

男人的心脏微微一沉。

“装什么可怜！”

见墨北萧的脸色似乎有所动容，墨老爷子冷冷地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不管累成什么样，都不是你认不出小舟的理由！”

“而且，就算是你的助理和小舟发生冲突了，你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