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魏关脸色瞬间就白了,这帽子一顶比一顶大,任何一顶都不是他们能承担的了的。
“李颜希,咱们是就事论事,是找吴王商议,并不是裹挟民意,又谈何迫害吴王。
至于谋反,更是无稽之谈,你少给我们下套!”宋廉冷声道:“陛下太子的想法自然最大,但是我等臣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那自然是为君主补漏拾遗,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还当什么臣子,不如回家种地!”
“宋师说的有理!”
见宋廉扳回一城,众人也是不住的欢呼,助长威势。
李颜希却是淡淡一笑,“你们无法说服陛下和太子,便来吴王府闹事,这便是你们为人处世的方法吗?
老夫又学了一招了,日后要是陛下和太子的提议与老夫不和,那老夫也有样学样,就叫上一群人去闹事。
美名其曰,补漏拾遗。
你们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愚不可及也!
你们都是朝廷的名臣,文坛的领头羊,却带着学生来闹事,教坏孩子,给后人做了一个极坏的榜样。
日后必然遗害万年!”
“老夫等人今日既然来了,就不怕被人骂!”宋廉道:“这是科举,不是武举,考官必然要德才兼备才是。
好,就算吴王有德,有战功,可才能平平无奇也!
早年间,吴王不学无术,甚至写字都犹如鬼画符一般。
这等人若是出考题,天下谁人服气?
日后这些从天下各地来的学子提起这一次的恩科,便会忍不住的嘲笑。
他们会笑我大业无人也。
恩科的意义是为朝廷广收新才,以展现我大业的广阔胸怀也。
难道我们说的有错吗?
我们做错了吗?
我们做的这些,在你李颜希的眼里,就都是愚蠢的?
好,就算这些在你眼里是愚蠢,可在我们眼里不是。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夫也不会企图说服你。
你为吴王师,又为吴王丈人。
于情于理来说,你都应该为他说话。
可老夫等人从来都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所以这件事,你也好,韩国公也好,都得避嫌不言。
否则,如何服众?
你问问其他人,问问百姓,服众否?”
话落,周围的百姓交头接耳起来。
有不少人都觉得宋廉说的有道理。
李颜希也皱起了眉头,这句话可不好回答。
这句话不但把所有的话圆了回来,占据了大义,还裹挟了民意。
回答不好,后续其他的事,就不用谈了!
宋廉本以为这一番话是绝杀,正暗自骄傲。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服,我方某人,第一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