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禁查,你们要是知道这些强匪的来历,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也可以戴罪立功,若不然,我怎么帮你们说话?
就凭我空口白牙陛下就卖我面子?
你们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徐进达继续道,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知道什么。
赵大夫低头苦笑。
一旁的丁子兴道:“我们若知道他们的来历,早就将他们剿灭了,又怎么会放任他们袭击殿下?”
徐进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失望的摇头,“抓不住这最后的机会,那就别怪我不帮忙了,你们好自为之!”
有人要杀他的女婿,他岂能善罢甘休?
为他们说话,那更不会了。
闻言,丁子兴也站了起来,“给徐叔添麻烦了,这都是我们的命,怪不了别人!”
赵大夫也叹了口气,“告辞了!”
二人失魂落魄的离开。
常茂神情严肃道:“这二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是,应该知道不少,但是他们怕麻烦,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徐进达看在他们父亲的面子上不去纠缠,但是昔日的香火情也没了。
“此事跟浙东一脉有关系,这些贼子说不得跟某些人有干系,也就是说,他们两人.......”
“知道就行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徐进达道:“扬州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他们父辈早亡,没有人提携,靠着父辈的蒙荫才混到如今的地位。
被利欲熏心,也很正常。”
“真可恨!”常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眼下想要突破案子,还得从童权等人入手。”徐进达道:“至于他们两人,咱们就当不知道,免得牵扯到自己人头上。
不过,这边还有一些自己人,你抽空去跟他们打个照面,提醒他们几句。”
常茂点点头,“明白了。”
赵大夫,丁子兴翌日离京,二人结伴,失魂落魄的离开。
离开扬州范围,二人上了岸,在靠近河边的一个落脚点休息。
“这一次回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赵大夫苦笑,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说那些作甚,左右无非丢官,日后也许还有复起的可能。”丁子兴眼神桀骜:“咱们这些年沾了这么些银子,难道还落不到一个肥缺到咱们头上?
诚意伯现在不管事,那杨相呢?
咱们投桃报李,他总要给咱们一点回报是不?”
“我总觉得,徐进达似乎知道了咱们背叛了淮西一脉,回京之后,会不会遭到他们的报复啊?”
“怕个屁,他有证据吗?”丁子兴咬牙道:“浙东一脉又不止咱们两个人,其他人屁股难道就干净吗?
所谓的党争,不过是话语权和利益的分配罢了。
难不成淮西一脉还能一家独大?
陛下会允许吗?
既不允许,咱们私底下斗争,说不定陛下乐于见到呢!”
“也是!”赵大夫点点头,只是可惜了他的指挥使同知。
“别看现在文武势均力敌,等天下承平后,必然是以文御武的,咱们何错之有?
不过是赌咱们的以后罢了!”丁子兴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