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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想到少爷是忽然被太守抓出来的,这东西绑在身上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侍卫心中对马文才竟然也有了些佩服之情。
这次上山读书,少爷果然成长不少,都学会未雨绸缪了。
马文才并不知道侍卫心中对自己赞叹,他喊的时间有些长,感觉自己的喉咙要冒烟了,头也晕晕的...
马太守显然也很烦躁,那鞭子重重落下的响声,和马文才越来越弱的叫声,一下下揪着他的心。
此时他已经想不起自己之前撂下的狠话,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堵,这老赵是和他儿子有仇么,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频率还这么快。
这是拿他儿子过手瘾么!
还有他爹娘也不是什么靠谱的,平日里没事就在院子里晃悠,怎么今日这么久都不出现,真真要急死个人。
听到马文才的声音越来越弱,直至渐渐消失,马太守终于忍不住准备喊停,却听远处传来他爹娘和夫人的脚步声,以及他娘的叫喊:“子不教父之过,文才做的不对可以慢慢教导,你打他作甚。”
听到这呼天喊地的斥责声,马太守也是松了口气,却依旧板着脸:“你们可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
赵侍卫抽鞭子的动作已经停了,此时正一言难尽看着趴在凳子上的马文才:少爷,你这是在作死啊!
见马文才已经彻底没了声响,马夫人松开扶着马老夫人的手,跌跌撞撞的扑到马文才身边,她先是尝试去摸马文才被抽的露出棉絮的夹袄。
可手停在半空中,始终不敢落下。
衣服抽成了这样,人还能好么。
马夫人满满挪到马文才脸侧,用手碰了碰马文才的脸颊,见马文才没有任何反应,才用双手捧住马文才的脸,对马太守吼道:“老爷,文才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对他下此毒手...”
马文才原本是向下低着头的,马夫人这一副,他的头向上抬了抬,然后:“哼...呼...哈...”
这一连串的鼾声让在场所有人同时愣住,就连原本赶来救场,准备与马太守的理论的马家二老也同时呆住。
他们紧张的看看马太守,再看看趴在凳子上打呼噜的马文才,终于发现了奇怪之处:马文才身上的棉衣虽然已经被抽烂,却连一丝血迹都没渗出来。
这不对啊!
二老先是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又给马夫人使了个眼色,正捧着马文才的脸发呆的马夫人当即反应过来。
发现马太守的脸越来越青,马夫人快速站起身,对左右两边的下人交代到:“没看见少爷昏迷了么,你们还不快些将人抬回房间等大夫过来。”
说罢,马夫人站起身,对着马家二老匆匆行了个礼,之后便抬着儿子快步离开了。
马太守原本想何止他们,却被马老太爷拦住,气的他只能在原地跳脚:“慈母多败儿。”
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的马老太爷叹了口气:“你有问清文才儿为何缺钱么?”
马太守微微一愣:“没有!”他只顾着生气了。
马老太爷:“那你有打听文才儿把钱花去哪里了么?”
马太守:“也没有,可是。”
马老太爷无奈的摇头:“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动手,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