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幼淡淡的回答,“每个人面临选择时,都应该问自己的内心,而不是遵循别人的选择,但是如果你非要问我,我会死磕到底。”
“不管她是打算一辈子一个人,还是有什么喜欢的人,我只问自己的内心,只要我还一天喜欢她,我就会死磕到底。”
老六的眼睛亮了一下。
“不过,死磕要找点方法,人这一辈子最难的就是得偿所愿,但是也得有点想头不是,你就是太蠢了,找不准刘书意的七寸,就像咱舅,也蠢,所以白白跟我林师父浪费那么多年,否则的话,孩子估计跟咱一边大了。”
老六坐起来,表情真挚,“姐,你说,咋办啊?”
周恩幼眨了眨眼睛,瞧了眼在客厅死磕不得其法的秦储礼,附耳在老六耳边说了一句话。
秦储礼一个字都没听见。
老六精神萎靡备受打击的来,走的时候,一脸的鸡血,斗志昂扬的,一点也不像熬了一夜的人。
秦储礼觉得十分惊奇,更好奇周恩幼除了死磕之外的办法,立即十分有礼貌的问说的什么,周恩幼笑的一脸神秘,随手摁开了在沙发上震动的手机。
老头的声音在清晨的第一缕光中响彻整个客厅。
“周恩幼!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实验室数据急着人跟进!”
“立马给我滚回实验室!”
没人给周恩幼打鸡血,所以她太阳穴突突的疼,不等休息片刻,就被老头一把扯进了实验室里,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数据到关键时刻,唯恐周恩幼再发疯,老头不放人回家了,直接在学校对面的酒店定了个宾馆。
秦储礼过来给人送饭时,感觉周恩幼萎靡的就剩一口气了,一点胃口也没有,秦梦看着周恩幼的状态,叹为观止。
“学霸,也不好当啊。”
周恩幼吃不下饭,喝了两口汤,觉得腻的慌,拿了瓶水,喝了两口要起身。
秦储礼立马喊住人,还不等说话呢,一旁观察的老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闪出人影来,喊了周恩幼一句,周恩幼也无语了,“老头,你是周扒皮么?”
老头对秦储礼说:“过一个礼拜就放人。”
等周恩幼进了实验室,老头也神神在在的对秦储礼说:“心疼了,就赶紧考试完来实验室吧,她能力强,没人跟得上她的思路,一个人呢单枪匹马的,肯定难,你来,做我研究室的双子星,也为她减轻负担。”
说完,老头背着手走了。
秦梦看着那老头,眯起眼睛,“秦储礼,这老头憋着坏,你不会信了吧?”
转头就看见秦储礼捧着课本开始狂坑。
秦梦心想,周恩幼昨天说的打蛇打七寸,老六跟秦储礼意会到没有,她不知道,但是这坏老头肯定是把这一套玩的六六的。
周恩幼一个礼拜后的某个凌晨才结束战斗,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家里走。整整一个礼拜,她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好在是年轻体质好,否则真被熬死了。
数据提交上去时,老头乐开了花,大手一挥给周恩幼放了三天假。
周恩幼回家的时候,路上擦黑,什么都瞧不见。
她迷迷糊糊的开了家门,刚要走进去,就感觉到一堵墙,她是真的困极了,抱着那堵墙,直接就睡过去了。
秦储礼都愣住了。
客厅里没开灯,等他低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恩幼一把散开了皮筋,长发散落肩头,她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秦储礼绅士有礼的举起手,好半天了,才低低喊了声,“幼幼?”
周恩幼连回应都没有,像抱着抱枕般抱着他,又在他震天的心跳声中,低低抱怨了句,“好吵,谁在打鼓。”
秦储礼抿了抿唇,再一次低低的喊了声,“幼幼,回房间睡。”
周恩幼没动静,秦储礼又轻轻喊了一声,周恩幼烦了,直接瞪了鞋子,撒开了手,几步走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在沙发上又睡过去了。
秦储礼还站在原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砰砰的依旧震天响。
他安静了好久,然后才在怔愣中,缓缓关上了大门。
他走到沙发旁,给睡的没有知觉的人盖了毯子,安静的守在一边。
秦梦出来喝水,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见周恩幼在睡觉,立马压低了声音,把刚刚开的灯关了,只开了盏小台灯。
“回来了?”秦梦走过去问。
秦储礼,“嗯。”
秦梦看着秦储礼的模样,撇撇嘴,“秦储礼,你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这种守株待兔的办法,真的不行,你都近水楼台了,也没见你有进展,恩幼姐这么忙,你不加快速度,猴年马月能追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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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不多,被别人追走了,你就可劲后悔去吧。”
秦储礼掀起眼眸,不觉得秦梦会有什么好建议。
秦梦摇头晃脑,“你啊,就是太死板,太绅士了,男人女人之间,讲究点暧昧跟旖旎,懂吗?那种流动于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情意绵绵,你得会营造,知道么?别整天搞绅士那一套,再那么死板,你这辈子都吃不上肉。”
秦梦说完,端着水杯回了房间。
秦储礼依旧守着,脑子里是秦梦刚刚的那些话。
他捉摸许久,怀疑秦梦是在怂恿他耍流氓!
否则什么叫,不用绅士风度,什么叫暧昧跟旖旎?
怎么个情意绵绵?
秦储礼琢磨的脑子疼,一抬眸是周恩幼豪迈睡姿下露出的纤细四肢。
周恩幼很白,银白的月色下,她整个人都白的发亮,微微敞开的领口下——
秦储礼闭了闭眼睛,觉得秦梦就是个妖孽!
他正要闭眼起身,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秦储礼被吓了一跳,立马抬手过去,周恩幼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掉进了他的怀里。
刚刚平复的心跳声,再一次在静谧的空间中炸裂,秦储礼怀疑自己甚至脸红了。
满脑子都是秦梦说的。
暧昧。
旖旎。
情意绵绵。
怀里的人睡不踏实,在秦储礼满脑子天崩地裂时,微微睁开了眼睛,秦储礼下意识的要放手,纤细的手臂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没用什么力道,只要秦储礼想的话,只要脖颈微微朝后,估计就勾不住了。
可秦储礼没舍得。
他听见周恩幼用气音轻轻嘟囔了一句,“秦储礼,我困。”
那一瞬间,脑子里那些旖旎的想法这一声困给全数席卷消散,他俯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周恩幼,稳稳的踏上楼梯,低声对熟睡的人说:‘底下凉,抱你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