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扯了扯唇。
闺女惹的祸,亲妈的也觉得很棘手啊。
“嗯……”她该怎么回答?扁栀看向周岁淮。
周岁淮是比扁栀会应付这些的,摸了下鼻子,笑了,“从上往下看的视角可能跟对视的时候不太一致,所以出现偏差了,下次见或许就记起来了。”
秦储礼沉默了会儿,答了一声“嗯。”
等秦储礼走了,扁栀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周岁淮说:“今天是这小孩的生日,就这么让人走了,不会回头埋被子哭吧?”
秦储礼走的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的。
周岁淮笑了一下,说:“应该不会,不过应该有人会遭殃。”
当晚。
亚洲联盟的所有饮料生产线被收购。
扁栀看到新闻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跟周岁淮指着新闻说:‘秦储礼现在挺厉害啊。’
周岁淮点点头,抱着扁栀,将新闻词条往上滑,“那是,追咱们家闺女,没点东西,那哪行。”
“不过脾气够爆炸的,这一不高兴出手就是行业垄断,回头闺女要是真跟他谈恋爱,那不得被吓死啊?”
“你说周恩幼啊?”周岁淮低头,跟扁栀对视一眼,两人沉默半晌,都笑了。
“也是,周恩幼那小土匪,小时候就追着人家揍,长大了,把人忘的一干二净当面调戏,也就是她了。”
“挺好,没心没肺的,”在爱里长大的小孩,明媚,阳光,身边是一堆疼爱她的哥哥弟弟们,那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追到小公主,再说了,女土匪未来是毒蝎的接班人,那对象也不能太逊色是吧。
“不过我看今天周恩幼是真的没想起来秦储礼。”周岁淮很清楚,当时飞机的那个角度看下来,四十五角度样子,是最能够把人看清楚的,可周恩幼没认出来,“你说咱闺女长大后不会是渣女吧。”
撩完就忘。
扁栀想想今天周恩幼靠在门框上,勾着嘴角扯笑的样子,“很有可能,那家伙,学校里好几个男孩子追屁股跑呢,上次林家那小子的爷爷来家里,跟我爸说,家里小子钟意咱闺女,孩子也大了,要不定个娃娃亲。”
周岁淮好奇问,“爸怎么说?”
“我爸还没说呢,”扁栀想到这里就想笑,"周恩幼把人当马骑着在客厅里转圈了,林老看到了,直接黑脸,拉着自己家孙子就往外扯,一边扯一边教训,周恩幼不省心的,还跟人打招呼回头再来玩呢,林家那小子听说回家被大骂了一顿,还不甘心呢,结果被人连带着书包一起丢国外去了。"
扁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周恩幼那小霸王的脾性,倒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改。
毒蝎里头的人也宠她,她呢,仗着自己是个姑娘,嘴巴又甜,笑起来无害的样子,也不知道叫毒蝎里头的人吃了她多少亏。
整个毒蝎的人都去给她闯祸的时候当过家长,挨过老师的批评。
就这,这些人还追着后头公主长,公主短的叫呢。
这小丫头啊,长大了,哦,不,现在可就不是个省心的料了。
周岁淮笑了笑,又问,“秦储礼那小子,会不会被搞自闭了?我看他走的时候,已经快自闭了。”
小时候两人关系挺好的,小狗小狗的,叫的可亲昵。
秦储礼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家庭不健全,童年里唯一给过他光的恐怕也就只有周恩幼了。
这孩子还倔,年年生日偷摸的来看周恩幼,应该是家里不让,用这个牵着他呢,也难为孩子了。
扁栀抬眸看了眼周岁淮,笑着说:“你挺喜欢秦储礼?”
周岁淮笑了笑,“也没有,就是觉得孩子难,不过有一点我跟我爸一样,做朋友,我希望周恩幼身边有好多形形色色的人,可伴侣的话,我不希望周恩幼选择秦储礼。”
秦储礼家庭太麻烦了。
身后牵扯一堆的事情。
每一个做父母的无论怎样,都还是希望自己的小孩健康平安,简单的度过一生。
扁栀也点头,她跟周岁淮就够磋磨的了,要是秦储礼跟周恩幼还跟他们一般,那也太波折了。
所以,秦储礼不知道,在他大刀阔斧的争取自己后半辈子择偶的主动权时,在未来岳父这里,已经先被压了一张否决票。
悲催小秦。
扁栀跟周岁淮这里聊天呢,外头阳台“砰!”的一声挺响的,吓了周岁淮一跳,也顺便把门口的顾言跟林灵都惊动了。
外头埋伏着的毒蝎倒是没出现,应该早就知道是谁了。
扁栀跟周岁淮他们一齐探头往下看,都被吓到了。
“师兄,你们干嘛啊?”扁栀皱眉,“这里可是五楼,砸下去,要死人的。”
五师兄揉了揉屁股,嘿嘿一笑,“没事儿,我没事儿。”
扁栀:‘我是怕你砸到别人。’
五师兄:“……”
其余师兄嘿嘿一乐。
爬窗都想出来了,一堆平日里的书呆子,也够吓人的,扁栀叫他们从正门过来了。
这些人一排吉娃娃一般坐在对面,扁栀叹了口气,“做什么呢?多危险啊?真砸到人,医院要躺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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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兄他们自己也觉得不妥。
但是那不是没办法么?这不是怕所长被人抢走么?硬着头皮上的,爬了一节呢,风呼呼一吹,腿悬在半空都在抖,手一滑就掉下去了,摔了一个屁墩。
“小师妹,我没事,嘿嘿,”五师兄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象征研究所所长的胸牌,一点点往扁栀跟前推,“那个……话赶话了,别生气了,别撂挑子啊,撂挑子我们这些人没了主心骨,研究所得黄。”
扁栀没接,俯身,摁住了那张胸牌。
五师兄动了一下,想继续往扁栀那边推,没推动。
他急的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小师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