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听着这话楞了一下,而后低低的笑了。
周岁淮如今的口吻,跟之前没失忆的时候一模一样,别提多亲昵,笑起来也好看,阳光大男孩牛仔裤白衬衫,走到哪里都是最养眼的风景线。
扁栀还想着沈听肆跟林灵这两难啃,琢磨琢磨顾言吧,结果这家伙数狐狸的,她还没开口呢,人先跑非洲部落去了,说是一个礼拜回,走前还跟下头的人说:“你们都小心点,老大最近春心爆棚,给周岁淮伺候的太好了,琢磨给人拉红线呢!”
当天,毒蝎本基地的走一大半人,都说去出任务了。
剩下个无聊坐凉亭里拆枪的林灵抬起脸,双眼跟她对视,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沈听肆要来我不介意啊,睡觉而已,随时奉陪,他技术不——。”
错字还没说完呢,扁栀一脸懵逼的被周岁淮一把抱走。
都什么虎狼之词。
林灵这一次是真的笑了,扁栀都瞧见了,她被周岁淮抱到床上,偏头看着周岁寒,也低低笑了,“干嘛啊?”
周岁淮不吭声,端着一双狐狸眼看人。
扁栀低低的笑了一声,心底软成一片,拉着周岁淮的手,取笑道:“周先生占有欲这么强呢,不就是听一耳朵别的男人的
——”
后面的话都没说出口,周岁淮眼睛瞪起眼睛,摆出凶巴巴的却没什么气势的表情,“还说。”
扁栀笑着牵住周岁淮的手,“我又不是小姑娘,没什么不能听的,”
周岁淮立马接话:“在我这里,你一直是小姑娘,乱七八糟的话,以后不许听。”
还挺强势的,扁栀想,不过也笑着应下了。
周岁淮见人乖乖的答应,这才放心。
没人知道月下那双流转风情的大眼睛染上浓稠情欲时有多让人疯狂,也没人知道暗夜里喘息混杂娇俏声有多叫人迷恋,这些他知道就行,别的男人的一切,扁栀都无需染指。
她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一切,都得来自于他。
周岁淮反正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也就是他还不够了解毒蝎,毒蝎的人呢也没对着周岁淮太外放,等时间久了他就知道了,满是男人的毒蝎里头,男男女女的那点事不都是聊天时候说的闲话么,毒蝎的人一向豁达,早说透了,人现在都懒得说。
周岁淮倒是很防备,防贼一般,瞧的扁栀觉得好笑,不过也没多说,由着他管着自己,说白了,还是宠。
由着他闹。
几天后。
阳光正好,扁栀在院子里头吃周岁淮洗好的葡萄,刚放嘴里呢,眼前就一片漆黑,什么瞧不见了。
这种感觉,平常人肯定是要觉得害怕的,大白天呢,四周一下子就擦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耳边风声呼呼的,触感跟听感都放大无数倍,恐惧一下就在耳畔炸开,像是世界末日提前来临。
周岁淮在厨房里头切水果,透过落地窗看见扁栀拿着葡萄的手顿了一下,不过也就很短暂的一下,她脸上的表情一点没变,嘴角都还挂着淡淡的微笑,继续捏着手边的葡萄往嘴里放。
周岁淮不放心的又看了好几眼,没看出异常,又低头重新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