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林野没空,他也来。
扁栀挑着眉,看了眼沈听肆,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来的挺勤快。”
沈听肆毕竟是沈听肆,商海浮沉多少年,沉着冷静,有问有答。
把洗好的小番茄推到扁栀的跟前,“果园里现种现摘的,试试。”
扁栀吃了一粒,“可惜了,有人不喜欢吃水果,说甜。”
沈听肆,“那你多吃。”
这个“那”字就很微妙。
扁栀没也多说,身子重,吃点东西就爱犯困。
扁栀走,林灵也跟着走,半分眼神没留。
扁栀往房间走,还不等走到。
身边的冰块说——
“不认识。”
“没感情。”
“睡过。”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扁栀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几秒,“哦。”
顿了顿后。
她看向林灵,无聊起来,就略略八卦,“体验感还好吧?”
姐妹很为姐妹操心。
依照扁栀对林灵的了解,这冰山脸,要找个人,她还顺眼的,有点难。
体验感这东西,很重要。
“忘了。”
扁栀撇撇嘴,叹气,“这个没用的沈听肆。”
“行,那算了,回头看上喜欢的,你跟我说,我帮你搞定。”
林灵没开口了。
她不习惯有事情瞒着扁栀。
也完全信任扁栀不会多插手自己的事情。
扁栀确实也没多说,姐妹之间,很多事情也不用多说。
扁栀回了房间。
半夜的时候。
阵痛感来的猝不及防。
扁栀自己做过妇产科的大夫,她非常冷静,清楚的明白快要生了。
她伸手,想碰了碰周岁淮,告诉他扶她起来先去洗个澡。
结果,她还没哼唧呢。
原本闭眼的男人“蹭”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睛冒着红血丝,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扁栀闭了闭眼睛,忍过一阵痛后,再睁眼的时候,周岁淮已经半跪在床上,“小乖,是不是要洗澡?我去准备,你先躺一下,”说着,一边从床头拿起手机,一边那电话,一边往浴室里走。
“对,羊水破了。”
“让医院准备好。”
“一路上,保镖全程护送。”
‘熊猫血的那些人随时待命。’
“我先安排这边洗澡,你们通知小乖的老师,从羊水破到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想让扁栀的师兄们先过来做检查,以备老师有足够的精神头。”
“……”
周岁淮从方方面面安排的稳妥。
这些事情,像是在他脑海中预演过千万遍。
他快步的去浴室里开了浴霸,又打开了水龙头的水,测好了温度后,才走到床边,半跪下来,握住扁栀的手,“小乖,你别怕。”
扁栀没怕。
但是握着她的手很冰,一直在微微的发抖。
扁栀轻轻的笑了一下,对周岁淮说:“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