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基地,拔了扁栀头发的小子才宝贝似的从怀里拿出那根细软的头发。
“你牛逼!”对面的人呆呆的看着他手心里的头发,“老大的头发你都敢拔。”
“就……忽然有一股子勇气上头,”捏着头发的家伙此刻面色有点怂,“就,现在,还挺后悔的。”
“老大,不会生气吧?”
想起扁栀清淡但是别有深意的微笑,四人都齐刷刷的打了个寒战。
片刻后。
有人取走了那根头发,摇头叹气道:“你现在开始,最好日夜祈祷这跟头发头发验出来的结果能够出现惊喜,否则的话……”
剩余三人抿唇看着对面的家伙。
齐刷刷的两手交叠身前,深鞠一躬。
“……”
“你们,什么意思啊?拜我干嘛?”
“提前送你。”
“……”
当天,那跟头发被送到了检验所。
而扁栀坐在中医院的就诊室内,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可她没走。
连周岁淮进来也没有听见。
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眸光垂下某处,似乎在深切的思考某件事。
周岁淮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沉浸的模样。
周岁淮以为她在思考白日里病人的事情,于是,他也没敲门,倚靠在门口,静静瞧着扁栀。
冷哥手里拿了瓶水,从走廊尽头走过来,似乎料定了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周岁淮,他多带了一瓶水,走近周岁淮的同时,递了出去。
然后,往就诊室内看了一眼。
压低了声音。
“哎,你媳妇,今天,不对劲。”冷哥说。
“?”周岁淮喝水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白天,病人有状况?”
“没有。”
“那林家的人来过?”周岁淮的声音染上几分紧张。
“也没有。”
周岁淮松了口气,姿势再次松散,“那是什么。”
除开这两样,在扁栀这里,几乎都算不上事。
“不知道,”冷哥歪着头,“就,很奇怪,她视线的方向偏低,像是在看着什么,我一进去,她便冷冷抬头,眼神就逼退我。”
周岁淮闻言,新奇的看了眼冷哥。
这个凶巴巴的大高个,一条刀疤贯穿整张脸,还能被人眼神逼退。
听新鲜。
冷哥也觉得心虚,摸了摸鼻子,“你媳妇,杀人无无形,惹不起。”
周岁淮却不这么认为,小声的嘟囔,“我媳妇,天下第一温柔的姑娘。”
冷哥:“……”
鬼个温柔。
那是假象啊,少年!
于是,下一秒。
冷哥就看到他内心中的无知少年进了屋子。
扁栀也依旧敏感察觉到了,她抬起头,眼神里透露了几许茫然,安静跟来人对视。
然后,表情中,透露着一种,“哦,你来了,”“是你啊,”之类的潜台词。
之后,她又平稳的将视线递回了抽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