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扁栀将电话收进兜里。
“一定要这样吗?”沈听肆一脸心痛的看着扁栀,“事情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或者,你说,你们要怎么才肯罢手,你说,要不,我把这条命给你行吗?”
“我真的求求你们,停手,行吗?!”
扁栀闻言,轻轻的笑了。
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听肆,“你知道王珍最近在散播我的视频吧?”
沈听肆脸色一白。
“她是怕我嫁出去,手里的财产会给了别人,”扁栀指着中医院门口的那些陌生身影,“那些人,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吗?沈听肆,你叫我停手之前,先问问王珍,她舍得我手里的这些财产吗?”
“我会想办法的,”沈听肆面容恳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
“我给过你时间,也给过机会,沈听肆,你明白的,人,不应该的得寸进尺,说多了,都是废话,真枪实刀的来吧,我扁栀,也不怕你们任何人。”
扁栀说完,直接抬步,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在做这些决绝的事情之前,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扁栀跟沈听肆擦肩而过时,站在原地沉默的沈听肆忽然开了口。
他说:“王珍是带我出深渊的人,如同,周岁淮对你的意义。”
扁栀攥着电话的手,顿住。
脚步也跟着停顿下来。
她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沈听肆。
扯笑,扁栀的语调前所未有的低冷,“你再威胁我?”
沈听肆攥紧拳头,“我没有,我是在告诉你,王珍对我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周岁淮对你的重要程度,你可以有任何方式惩罚她,但是,不能危机人生安全,这一点,希望你可以承诺我。”
扁栀笑了。
笑容清淡。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我给过她自首的机会,但是,结果呢?沈听肆,我要的现在不仅仅是自首,我要她,生不如死,另外,”
扁栀的目光沉沉满是危险,“你敢动周岁淮一根头发,你试试,别说王珍,林决,林野,还有你跟你乡下最慈爱的外婆,可爱的外甥女,我都要他们陪葬!”
沈听肆不敢相信这是扁栀说出来的话。
他猛的看向扁栀,这不是他认识的扁栀。
他认识的扁栀是有基本的道德底线的,她从不牵连无辜。
所以,他才敢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
“你……”
“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就没什么道理,道德底线可讲,沈听肆,你觉得我下不了手,要不,我试试,你觉得,是先从你外婆开始,还是你外甥女开始?”
“你不是觉得我下不了手吗?我可以让你看看。”
“你,你为了周岁淮,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沈听肆痛心疾首的看着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