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寒贴门在外面听的心惊肉跳。
这是要逼周岁淮去自杀的程度么!
扁栀始终面色如常。
她看着床上的人身子在她这句话后,小幅度的颤抖,到开始大幅度的抖,然后几乎喘息不过起来般剧烈的咳嗽,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滴滴答答的落到手背跟雪白的床单上。
扁栀后退了一步。
似乎察觉她要走。
床上的人转头,猩红的眼底下铺满无助跟哀求。
扁栀看着他。
周岁淮的手狠狠的抓住床单,应该履行承诺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想再这一刻,把自己毒哑,这样,就可以一个字都不说。
扁栀敛了眼睫,松开了紧在身侧的手,她转身。
下一秒后。
听见“咣”的一声,身后的人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
扁栀没有停,她大步往外走,直接拉开了门,周岁寒从外面摔进来。
扁栀绕道离开。
周岁寒大怒。
他迅速过去扶起周岁淮。
扁栀走出去好远,都能听见周岁寒大声对周岁淮说:“死心了吧!”
“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看看你这鬼样子,一点都不心疼!”
“你看清楚了,就应该振作起来,重新找一个姑娘喜欢!”
“周岁淮,你这鬼样子,只会叫她更看不起你,你若真的是个男人,你就改履行承诺,别再去见她,把之前彻底翻篇,活出个人样来!懂吗?!”
周岁寒歇斯底里,他是真看不得自己弟弟搞成这个鬼样,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被吹走。
扁栀下了楼。
上车前,抬头看了眼周岁淮的病房,紧了紧手后,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子跟在她的车子后面。
一直跟进了扁氏公馆。
扁栀没有做停留,决绝的进了家。
门没有落锁。
她没有上楼,而是站在玄关处,目光静静的落在门锁上。
门外响起重叠的脚步声。
周岁寒的的声音率先落下,声音压低了些,“你说不放心,要送她回家,现在人送回来了,你该跟我回医院了。”
“周岁淮,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这样进去,扁栀只会更讨厌你,你懂不懂?!”
“你乖一点,跟哥回去,咱们在另外想别的办法行吗?”
“我以后不说叫你放弃的话,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行,哪里有人半夜穿着病号服去别人家的?你也不怕吓到扁栀,你跟我先回去!”
说到后面,周岁寒都急了。
“你现在进去,也是被赶出来!你想坐那种纠缠人家姑娘的男人吗?你从前不是最讨厌这种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周岁淮!你到底是怎么了?!死缠烂打,对你没有好处!”
伴随着周岁寒的话落下。
门把被一点点的转开,周岁淮的动作很轻。
扁栀的视线就这么安静的落在门把上,期间,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