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叫住了扁栀,“等等。”
扁栀不解转头,淡淡看他。
“你、”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此刻冷漠的扁栀,欧墨渊心尖居然为之不痛,“知道,错了吗?”
欧墨渊看着扁栀,断断续续的问出这话。
扁栀闻言,嗤笑一声。
她似乎懒得说话,偏头,就这么冷冷淡淡的看着欧墨渊。
欧墨渊面色一变。
在扁栀的沉默不语中,像是扁栀已然给了他宣判。
她说:欧墨渊,你叫我恶心。
她说:欧墨渊,事情真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端着一副虚伪做派?
她明明没说话,欧墨渊却仿若顷刻就懂了扁栀眼底所有轻蔑意思。
“你……”
台下欧老太太不断递上来眼神,欧墨渊置若罔闻,欧老太太眉尖狠狠蹙起,给律师提醒,让他迅速把人拉回台下。
律师轻轻扯了扯欧墨渊的衣袖。
“你应该知道的,”可欧墨渊却仿若未闻,在扁栀要转头下台前,欧墨渊喊住了她,“你应该知道,如果这件事若我安排的尘埃落定,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扁栀,你当真要这么固执?”
“只要你松一松口,事情就会有转机,我可以不计较一切的。”
欧墨渊莫名的心慌,他盯着扁栀,渴望从她嘴里说出一个“好”字。
他只要一个“好”字。
可扁栀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勾着冷唇,平静看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桩巨大自导自演的丑闻。
叫欧墨渊心里难堪的发紧。
“你——”
他没办法了,他黔驴技穷了。
“我,认输了行吗?”欧墨渊几乎思维不受控的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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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扁栀的小脸,在欧老太太起身怒骂中,欧墨渊轻轻说:“扁栀,我认输了,行不行?”
扁栀不解欧墨渊的行为诡异。
在媒体的喧哗声中,在欧老太太厉声指责声中,扁栀忽然轻轻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这两个字,成功让在场所有喧闹回归安静。
众人像是被点穴了一般,齐刷刷的看向扁栀。
“不……”欧墨渊这边的律师磕绊着反问,“不行?”
两边的律师都疯了。
控方要投降,被告方居然不依不饶要伏法?
所有人都不懂了。
连同欧墨渊,他怔怔看着扁栀,“你,没有听懂我说什么吗?”
“我说,”他吸了口气,“我认输了。”
“我不告了,这件事情,我不追究了。”
“这样,都还不行吗?”
“扁栀,你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
这几次明确的话落下,台下欧老太太失控到发疯。
她枯老的手握着栏杆,当庭大怒,“欧墨渊!你是疯了是不是,谁允许你做的这个决定?!”
“我告诉你,欧墨渊,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野种就是野种,这辈子都成不了大气!在这种时候退缩,妇人之仁!”
欧老太太完全失控,怒骂内容越发不堪入耳,被法庭工作人员阻拦后,才气息不匀怒气冲冲的坐下。
坐下后,她远远指着扁栀的脸,鼻息粗重,“扁栀,我告诉你,即便是欧墨渊不告了,但是我们欧氏,誓死追究你的责任!”
“欧墨渊已然签下委托书,扁栀我告诉你,做了坏事就应该受到责罚,你逃不掉!”
欧老太太真的太生气了,她眼见着建筑起来的道德高地轰然倒塌,即将到手的天价彩礼不翼而飞。
扁栀跟欧墨渊离婚后的这些日子,她过的憋屈,她等扬眉吐气的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结果,好日子就在眼前,欧墨渊却突然放水,她气得要拎刀上去剁了欧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