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在林野的眼里只是一份早餐的选择,但是在沈听肆跟周岁淮的眼里,却并不然。
沈听肆眸光沉沉,而周岁淮眼神震动,似乎狂喜,他不可置信,却又受宠若惊。
抓了抓头发,偏头看向眸光冷似刀刃的沈听肆,十分不确定,却又渴望的小心翼翼。
“小——”
“小乖,”周岁淮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起来,“她刚刚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林野终于停止咋呼,他不解看着神色略略执狂的周岁淮,“嚯——”
“见鬼了,你至于吗?”
林野不懂了,“不就是选了你一份瘦肉粥嘛,搞得好像扁栀同意嫁给你的似的,麻烦嘴边哈喇子收一收,丢不丢人?”
林野的话似调侃,但却像是点燃了沈听肆的某根神经。
他一言不发,面部表情直接大步往外走,周岁淮则像是被点穴了般站在原地。
好久后,林野碰了碰他的肩膀,周岁淮才瞪大狐狸眼,满心喜悦地朝林野弯起眉眼。
“……”
林野:“我天,周岁淮你有病是不是,你干嘛对着我笑得这么恶心?”
林野伸出胳膊来给周岁淮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岁淮完全顾不得林野,大步也朝外走,像是想去落实些什么。
林野完全不在状况,他拿起桌面上糕点,嘟囔,“这两个人什么情况啊,一个像失了心疯,一个像着了疯魔,一份早餐而已,至于吗?”
沈听肆跟出去,在扁栀即将去往就诊室的门口拉住了她。
力道有些失控,抓的扁栀手腕有些疼。
扁栀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沈听肆。
只见沈听肆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盯着她的模样,冷峻又沉冷。
“栀栀,你说过的,”沈听肆突然开口,“你这辈子不再嫁,你要留在家里,让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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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肆的面容恍惚又失真,落寞染上眉眼,他重复着:“你亲口说的。”
“你明明是这么告诉我的。”
“怎么——”
“就又变了呢?”
扁栀的手腕被越拽越紧,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并未有动作惊扰沈听肆。
沈听肆很茫然,眼神难得的不对焦:“你为什么,总是说话不算话,你明明说过的,咱们都不结婚,我一直陪着你的,就因为跟爸爸赌气,所以,你就又要再嫁人么?”
听到这里,扁栀明白了沈听肆的反常。
她的手腕压迫感越来越强,但是,面容冷静,声调也平稳冷静。
“我没有要再嫁人。”
“我是任性过一次,但是不代表我永远这么任性。”
扁栀忽然顿了一下,她好像明白了沈听肆不安全感的由来,她叹了口气,对是沈听肆的目光。
“昨天,我跟爸爸说的话,是随口说的,并不作数。”
“我也没有,更不会随便找一个人嫁,我并不一定能保证,未来一定不嫁人,但是,如果嫁人的话,我这次一定会嫁自己喜欢的人,这才是我的真心话。”
在扁栀的心里,不管她承不承认。
承不承认,王珍是她的继母。
承不承认,她早不再是林决唯一的孩子。
但有一点,她必须承认,那就是沈听肆一直待她很好,无止境地纵容为她兜底。
像哥哥一般,宽容宠爱她。
所以,她愿意,也需要花这个时间去解开沈听肆心里的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