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拳头,一遍遍重复,“谁来都没用!”
“谁来都没用!”
路遥父母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蒙,瑟瑟地站在门口位置。
而这边的车上,周岁淮开车,扁栀垂头看新闻。
她打了欧墨渊的新闻越演越烈,如今已经从单纯的八卦,变成社会性新闻了。
很多人到扁氏官网去抵制她。
扁栀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也单纯当作八卦扫了一眼。
周岁淮偏头看了好几眼扁栀,她都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该庆幸这姑娘对自己太放心,还是困扰自己太没存在感。
在快到扁栀家时,周岁淮淡淡提了一嘴,“小乖,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路师兄回来,性情似乎跟以往变了许多?”
扁栀放下手机,“嗯,是有一些。”
准确地说,是比以前更锋利了,有些地方,也奇怪许多。
具体她说不上来,但是,她不是很喜欢他如今身上给人释放的压迫感。
一个好的医生,应该时刻保持身上冷静平和情绪,才能显得自己专业。
但是路遥身上,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攻击力,这种攻击力有一种很强的,唯我独尊的强迫感,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嗯,”周岁淮看了眼扁栀,“那,自己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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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不解看向周岁淮,反问,“注意什么?”
周岁淮没立刻回答,将车子停在了林家院子里,两人沉默对视。
扁栀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岁淮的言下之意,“你担心,他身上的凌厉气息,会控制不住伤到我?”
说出这句话时,扁栀便知道自己前头的想法没错。
路遥确实跟之前有些不同,连周岁淮都察觉到了。
“没事的,”扁栀对路遥有根深蒂固的信任,“他不会伤害我,再说,或许那是心理师惯有临驾感,只是我们不习惯而已。”
周岁淮点头,本质上,三人太了解彼此了。
路遥拿捏周岁淮不会愿意将世间丑陋开诚布公的坦然在扁栀面前。
而扁栀信任路遥不会伤害自己。
周岁淮则明白,在多年感情面前,扁栀的情感会胜过理智。
所以,多说无益,周岁淮笑了笑,妥协,“嗯,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是,如果,我是做一种假设,日后你要是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告诉我,行吗?”
“别让我担心。”
周岁淮说这话是有道理的,路遥在院子里时,引导性太明确,虽然他不是医学专业,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催眠一个人,并且催眠的是扁栀这样,有过硬医学水准的人。
只能说明,路遥在心理学专业领域上的建树确实非同凡响。
周岁淮送走扁栀后,掏出电话,冷声吩咐手下,“调取路遥近几年的所有医疗方面资料,要事无巨细。”
电话那头的信息来的很快。
而最近一则,便是路遥今日一早在电视节目上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心理引导。
周岁淮眯起眼睛,给节目导演去了个电话。
电话里,导演心有余悸,摸着胸口,“路遥确实有些本领,岁淮你是知道我的,我心理压力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吃药时间也久,可那天在现场,距离台前那样远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路遥言语间的召唤,有那么一霎那,我真的晃神了,现在想来,如果当下,他下达什么指令,我估计会想也不想的去执行,这种能力,太吓人了。”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巫术了,这种东西用的好了,造福于民,用坏了,那后果,我不敢想,”导演说了一通,问周岁淮,“哎——你怎么忽然对这么感兴趣?”
“哦,你的病?”导演迟疑片刻,“不是好了么?如今,有差错,要找路大师看看?”
周岁淮眸光沉沉,话语间客套,“随口问问,好奇罢了,先这样,改天聊。”
放下电话后,周岁淮嘴角间仅存的笑意荡然无存。
路遥,果然如他想的那般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