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脱了鞋进门,上楼时,淡淡道:“周导虐,总比将来被别人虐的好。”
“这事,你别插手,周导心里有数。”看书喇
林野闻言,“哦”了一声。
他挑眉看着扁栀,笑了笑,“你这意思是不是也可以等同理解为——”
“初吻反正周岁淮也给不出去,不放在这部剧里,将来也得放在别的剧里。”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咱们自己赚?”
扁栀看向林野,眼神凉凉,“你很闲?”
林野耸肩,“不是,就是提醒某人,在意的话呢,就处理一下这事,免得珍贵的东西真让给了别人,到头来,后悔莫及。”
扁栀没搭理他,直接上楼。
洗漱完之后,扁栀坐在窗台。
万倩打电话过来,闲聊了一会儿后,对扁栀说:“师父,你要不大人大量,就收了周岁淮吧,或者,吻了拉到,省的外头有人天天猜测,周岁淮的吻落入谁家,他喜欢你,人尽皆知,他快生日了,你就满足他呗。”
“权当送他的生日礼物了。”
扁栀原本今天就有些烦躁,结果没完没了的有人来她面前说周岁淮的吻。
她闭了闭眼睛,浅淡的说:“我给不了他要的,就不该拿走他的东西。”
万倩急了,“师父,只要你想要,你要的起,也给的起。”
扁栀:“我不想要。”
挂了电话后。
扁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她不该要,也要不起。
从小到大,她对什么都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尤其是感情。
她在意的始终都会离开她。
她的母亲。
后来是最喜爱的舞蹈。
再到她自认为最深刻的父爱。
林野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面对不了他。
她接受不了,另外一个女人跟自己深爱的父亲孕育出新的生命,而这个生命,称之为:弟弟。
许多事情,在她在意之后的某一天,都会迅速的以另外一种形态,在她的生活里消失殆尽,转变成让她毫不认识的模样。
她惶恐,也忐忑。
周岁淮太热烈了,热烈到,让她避之不及。
她只愿做旁观者,这样就很好。
那天之后,扁栀再没有去过剧组。
倒是周岁淮,每天来报到,时间不定,只要剧组有空闲的时间,他就会来找她。
也不说话,就呆在中医院就诊室的走廊里,安静的垂头看剧本。
他完全没有明星包袱,连口罩都不戴,有小姑娘上前要拍照,他也都笑盈盈的接受了,然后提醒他们在医院里要放低音量。
后来,欧皓在就诊室内安排了一个长凳,周岁淮才进的门。
扁栀很忙,也跟周岁淮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周岁淮很执着,来的时候也总带着好吃的,又凭借这出色的外貌,收拢了一大票中医院里头姑娘的心,连带着,大家对扁栀这个空降的院长都和颜悦色起来。
几天后。
周导打电话过来,说总台去过片场,看了已经成片的电视剧,对周岁淮的演技大为赞赏,题材也正,所以如果她同意的话,电视剧可以放在深夜时段以边拍边放的形势来呈现。
这是对真相的肯定,也是对周岁淮的肯定。
挂了电话后,周岁淮走进门,对上她的视线,弯着眉眼笑的璀璨。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扁栀看着他袖口随着动作上滑,露出的细小伤口,敛了敛眉,终于在这人的期盼中,淡淡“嗯”了声,给了他肯定,“你做的很好。”
欧皓惊诧的看了眼扁栀,又看向带笑的周岁淮。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眉眼间染上笑意,晨光落在他带笑的嘴角,他一笑,好像全世界都跟着亮堂、温柔起来。
他没见过,这么爱笑的男人。
也没见过,这么适合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