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欧墨渊的兄弟,咱们之前在医院见过。”
扁栀对眼前的男人没什么印象。
往日里,欧墨渊的兄弟去医院看的也多半是陈语嫣,他的那些兄弟看她的眼神里,也一向充满了嘲讽跟轻视。
被叫“嫂子,”还真是头一回。
“我跟欧墨渊离婚了,”扁栀更正。
“对,哈哈,对,离婚了,”段成枫顿时心里大呼失策,实在不应该提欧墨渊的名字,不过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其他,抬起笑脸,“那个,嫂——扁栀,是这样的,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我今天厚着脸皮过来,真的是没办法了,你就看在——”
车内。
“哎——那谁啊,怎么拦着扁栀!”林野指着车外的人,一脸怒气隐隐浮现。
沈听肆身上的弑杀之气,瞬间铺陈开。
“啪!”车门两边同时打开。
长腿迈出去,“回来!”林决坐在车头,在看到拐弯处出现的那抹身影时,凝重的神色缓和不少。
沈听肆/林野:“爸!”
林决:“回来!”
车内不甘不愿的重新阖上。
而车外,扁栀皱着眉头,看着段成枫絮叨了一大段,丝毫没有说道重点。
扁栀神色有些不耐的看了眼时间。
段成枫,“是这样的,我——”
段成枫的话还没说完,眼见着一双骨节有力的手提起扁栀的后衣领口,将人往身后提。
只一瞬间,他就连扁直的裙摆都看不见了。
扁栀被一抹高大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段成枫愣住,“你谁啊?”
清晨里男人笑的妖孽,迎着第一抹阳光扯着嘴角,环胸动作嚣张,他没有看段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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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低头,看着理着领口,不太情愿瞪眼的扁栀。
笑了笑后,悠哉游哉的说:“我谁啊?”
他抬眸看向段成枫,左手一抬将扁栀拢紧,控制着贴紧自己的后背,“我身后这姑娘,让我喊她姐姐。”
扁栀被整个控制着,脸颊整个贴在周岁淮的后背上,他身上浅浅淡淡的冷杉味传来,不难闻,就是这么被控制着姿势实在不雅观。
她挣脱了一下,可男人手上力道收紧,摁着她的后背,几乎要陷进男人的骨血中。
她差点要喘不过气来时,听见段成枫顺从的“哦,”了声,“弟弟好,我有事,想跟你家姐姐商量一下。”
“哦——”周岁淮拖着腔调,笑的肆无忌惮,“跟我谈吧,我家姐姐的所有对外事宜,我代理着呢。”
段成枫搓揉着手,觉得周岁淮虽然始终笑脸,可笑意浮与表面,压迫感特别强。
他不太想跟周岁淮说,可是无论他怎么往他身后看,就是对不上扁栀的视线。
“你是我家姐姐前夫的兄弟是吧?”周岁淮哼笑着问。
段成枫觉得这话题开的十分不妙,硬着头皮,“啊。”
“那还谈什么啊?”周岁淮松开身后的人,俯身牵起扁栀的手,捏在手心里,居高临下的盯着段成枫,“前夫、或者前夫的兄弟,只有在一种场合,我们乐意出现。”
段成枫被周岁淮身上霸道的气息吓唬,顺着他问,“什么?”
周岁淮:“前夫哥的葬礼,是可以去一下的。”
“其余情况,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