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蛊碧玉:再见了主人,今晚我就要去远航!
令月一怔,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因为路上不方便说话,到达国安局之后, 她才知道事情始末, 上面有一位大人物,突然沉睡不醒,在医院进行一系列检查, 完全没有任何特殊情况。
普通手段检测不出原因, 只能请出非常规手段,比如:玄学。
特殊安全局作为专门设立的玄学部门, 自然也被邀请,且事情紧急, 部门里算上令月,只有队长江野,副队周自言三人前去。
令月抵达特殊安全局之后,只匆匆听见几句始末,便和队长几人坐上专车, 赶往大佬暂时修养的医院。
一路上, 也没几个人说话, 毕竟,还没到现场,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位住在临近顶层的VIP病房, 周自言率先敲了敲门,得到肯定后, 才推门而入。
下一刻, 便对上一双双轻蔑目光, 见到了出乎意料的人。
其中一人令月十分眼熟, 不就是昨天威胁她要花“百万”重金购买风水龟师父的张天舒, 今天他一身道袍打扮,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
他身边还有几个道袍打扮的中年男人,风格惊人相似,令月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这些一定是玄门协会的人。
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毕竟,玄门协会和特殊安全局从来不对付。
把她们双方邀请来的警卫员很是尴尬,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做两手准备。
他硬着头皮准备介绍,玄门协会的张天舒已经出声,笑着道:“特殊安全局的成员,你们来得也挺早。”
听着似乎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寒暄。
如果不看对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的话。
令月在心里面默默加了后缀,扫了眼病床上的病人,她毫不怯场地看着对方,单刀直入道:“谁先来?”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几位还想虚与委蛇的大师瞬间变了脸色,倒是旁边的特殊安全局队友,暗暗朝她竖起大拇指,客套什么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人家大佬危在旦夕,他还有功夫在这儿闲聊。
旁边的警卫员心里抽了口气,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玄门协会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不少人请他们,都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人像令月这样,直接快刀斩乱麻。
以张天舒为首的几人脸色青青白白,活像打翻了颜料盘,末了,才冷笑一声:“好啊。”
张天舒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人,说完扫了眼令月,他心胸狭窄,一个小动作也暗戳戳地用尽全身威压,若是普通人,怕是当场就得五体投地。
可令月是普通人吗,她完全没带怕的。
张天舒惊愕之余,忙收敛神色,他先询问了旁边的警卫员:“昏迷之前还有什么症状吗?有没有接触过阴邪或者奇怪的物品和吃食?”
警卫员连连摇头:“首长生活很规律,从来不接触特殊东西,也没有其他特殊爱好,每天都忙得不行,也根本没时间接触稀奇古怪的东西。”
“至于预兆……”他挠了挠头:“没有,完全没有,就是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发现首长没起床,来叫他,突然发现他昏迷了!”
想到当时的场景,警卫员至今心有余悸。
张天舒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大佬,不多时,便皱紧眉头。
不是因为治疗困难,而是……他根本没看出来。
大佬三魂尚在,七魄稳固,只有身体的生机在不停衰败,甚至连阴气都无半分,根本不像是玄门法术所害,也不是恶鬼缠身所致。
他仔细看了又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旁边的警卫员更是心惊胆战,据他所知,这位张天舒可是玄门协会的精英。
耗费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一颗心更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快速跳起来。
忽然,张天舒长长叹了口气:“唉。”
警卫员紧张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大师,怎么了?”
张天舒扫了他一眼:“情况不太妙,抱歉,这位的症状实在罕见,贫道也无能为力,除非,能请出我们玄门协会的会长,可他已经闭关近十年,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出关。”
警卫员大惊失色,那这不就是说,大佬没救了!
这怎么行!
令月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微凉细腻的蛇鳞擦过指腹,听着张天舒话里话外的暗示,没救了。
她忍不住勾起唇角,什么没救了,分明就是他自己无能。
她这一笑,立刻被本就记恨她的张天舒看到,顿时冷笑一声:“我看令小姐你神色轻松,难道是有什么法子吗?”
听见这话的特殊安全局另外两人都愣住了,张天舒为什么突然点名令月,明明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让令月破解?
这不是欺负嘛!
周自言有些愤怒,主要是令月刚加入不久,连他们特殊安全局的温暖都没感受多少呢,就被这个仇家针对上了。
他知道令月修为高深,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无妄之灾,谁想有啊!
他忍了又忍,就差直接怼出去:你故意的吧?欺负女孩子算什么东西?
包括张天舒的同伴,都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针对一个女人,一方面是瞧不起令月,一方面则是好奇,毕竟,张天舒因为很得会长看中,向来十分骄傲。
就像开了屏的孔雀,除了会长和他自己,他眼里从来没有其他人。
张天舒可不会告诉他们,令月手里有一只几百年的灵龟,那可是无价之宝!
回归正题,令月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连正眼都没看,故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
令月翘起唇角,不解地看着他:“解决办法很简单的。”
话音刚落,想看她笑话的张天舒瞬间脸色铁青,他看令月年纪轻轻,以为她就是最好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一头撞到铁板上。
令月懒得跟他逼逼赖赖,看向旁边的警卫员:“他应该是中蛊了。”
驱蛊这回事儿,令月是一回生二回熟。
况且她手里还有蛊虫大杀器——碧玉,对令月来说,再好操作不过了。
此时,令月手腕上,乖乖装手镯的碧玉早就醒来,时不时吐出蛇信,纤细漂亮的身体蹭了蹭令月,吸溜吸溜地吞口水。
碧玉:“好香,我感觉比之前那条迷心蛊还香啊。”
整个屋子都是那种香味,馋得碧玉口水泛滥,它发现,跟在令月身边,实在是太快乐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又有大餐送上门。
令月微微抿唇,点了点碧玉的小脑袋,它便顺势缠上令月指尖,亲昵地撒娇。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牵绊原因,令月完全不带怕的,一人一蛊亲昵地互动着,殊不知,被她忽视的张天舒简直快要气成了河豚。
令月也没想到,自己说出去之后,张天舒竟然还能拧着眉头质问她:“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中的是蛊?”
蛊虫?什么东西。
他只在记载里看到过,真正接触到,其实是没有的,而且这东西,不是早就该失传了吗?!
令月疑惑地瞥了眼对方,再看自己这边的人,也是一脸稀罕,她压下心里的好奇,看向警卫员:“麻烦你,准备一颗煮好的白水蛋,不要剥壳的。”
警卫员连忙点头,对于唯一有办法的令月,他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几分钟后,令月拿着鸡蛋在大佬身边滚了滚,张天舒撇了撇嘴,看着令月的动作,嘟囔着说:“故弄玄虚!”
令月冷冷瞥了眼,有修为的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就算声音压得再低,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