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对这个黑色项圈耿耿于怀,因为他不让她摸。
她怨念着,挥舞着的爪子也变得漫不经心,嘴里倒是还记得说话。
“好久不——”
可她的话才说到一半,抬起的手就被抓住了。
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似乎在挽留他不可或缺之物。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小漂亮也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还没来得及插科打诨松一松被带起的紧张气氛,就被小漂亮拽着手腕拉了过去,她话里的最后一个字也掐灭在喉咙里。
等时予被重重推在闸门上,她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可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封住了所有感官。
清冽的气息在她周身蔓延开,飘扬而起的银色发丝落下,颤巍巍的掉在她的肩头,与她的发丝交织。
柔软的触觉让时予微微睁大了眼,近乎霸道的掠夺让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
她下意识扣紧了小漂亮的肩膀,却被他以更大的力道封住她的感官。
也不知何时,腥甜的味道在她舌尖蔓延开,细小的刺痛微不足道又清晰无比。
时予轻轻唔了一声,手臂下移,环上男人并不算结实的腰上。
她稍稍用力,两人的情形完全调转。
时予咬着他的舌尖,含糊着说道:“玩得还挺野?谁教你的?”
都教坏了。
算了,还可以更坏一点!
时予抬手轻轻扶上他的下颚,微眯着眼睛说道:“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她一句话说完,身体力行展示该怎么干体力活。
束在她身后的黑色发丝垂落,散在他的肩头,银色的发丝飘起,两色交织,轻轻摇摆着,却又害羞的分开。
“咳咳咳!”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并且还不是一声。
时予下意识把小漂亮往肩头摁,转过头,骤然对上两双看八卦的目光,手里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放开。
艹!
这两人怎么跟鬼一样?
她面不改色,并且嫌弃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看到不该看的乖乖走开不好吗?
时予想着翻了个白眼。
封晓和顾前谦此刻都穿着裁决军团的军装,一个抱着胸一个靠着墙,看到时予还翻白眼,一个赛一个无语。
“这话难道不应该我们来问你们?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你们俩竟然在做着这种事,连我们两个返航补给都没发现?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我——”
“打住!”时予立刻截断顾前谦有可能的滔滔不绝。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钱大少这么八卦,这么能说?
封晓掀了掀眼皮,继续道:“你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我要长针眼了。”
时予:“……”反正不是长我眼睛上。
谢与砚嗅着时予身上甘冽的气息,抿起的嘴角微微上翘,从时予怀里退出来。
他看着封晓两人,五指握拳轻轻放在嘴边咳了两下,两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他,并且带上‘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亲’‘亲都亲了聘礼什么时候给’‘你快点说个所以然这边两个娘家人看着’‘不如你还是准备准备自己的嫁妆吧’一系列不可言说的表情。
谢与砚本来还想说话,却被他们赤裸的眼神看得耳根泛红。
他不自在的别过脸,在时予要开口说话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紧闭的闸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他微微用力,飞快拉着时予进了闸门。
封晓才要追,闸门轰隆一声关闭,完全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顾前谦立刻吹了口哨子,不闲事大道:“你说他们俩会不会偷偷摸摸酱酱酿酿……”
封晓:“……”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前面还在开战,但凡他们还有点羞耻心,都不至于……
咳咳!
“补给好了没?”封晓十分自觉地转移话题。
聘礼和嫁妆的问题可以稍后再讨论,毕竟咸鱼看起来不像出得起聘礼的模样。
哦,想起来了。
买智脑花的还是人家谢大小姐的钱。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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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
小漂亮的步伐有点急,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她问了话,他也没回答。
升降梯一上一下,时予正打算再问问,捏着她手腕的手忽然向下握住了她的掌心。
微凉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她偏过头去看身边的人,却见他神色平静。
装,可真能装。
如果耳根子不是那么红,她姑且相信他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进修过奇奇怪怪的课程。
升降梯停下,时予被拉了出去。
她还想再问,却瞥见了一抹银蓝色的光芒。
她立刻转头看去。
银蓝色的机甲伫立在前方,一抹银制的流光从下往上汇聚在最高处,流线型的设计和之前一模一样,带着独属于【战神】的凛然与傲气。
时予微微睁大了眼,一枚冰凉的指环轻轻抵在她的指尖处,她傻傻低下头来,看见少年托着她的手,将朴实无华的指环送进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银色的发丝垂落,少年容貌艳绝,他扶着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低语。
时予瞳孔放大,却被他伸手盖住了眼,直到唇边落下微凉的吻,她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