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破脖子和气管的桥本欣五郎就像是一只失去双腿和翅膀的鸡,脑袋拼命摇晃着,身躯也令人毛骨悚然的扭动着。
之所以猛然张大的口中只能发出让人浑身寒毛直竖的‘咯咯’声,那是因为,他的喉头被那一刀也削断了。
用以发声的器官都被割掉,还能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那得是多么的用力?或许,那是扭动时骨关节摩擦发出的声响吧!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被中国人牢牢的抓着,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条濒死的肉虫。
画面,残忍的令人不敢直视。
而在众敌环伺之下依然选择将能卫护自己的人质悍然一刀断喉的唐刀,留给二十几名日军的印象,可不仅仅只是残暴,那是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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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疯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难道不知道失去大佐阁下的庇护后,二十几杆步枪和两挺轻机枪能把他打成蜂窝?
他怎么敢如此?石桥信义那一刻从思维到躯体都是石化状态。
脑海里轰然闪现的全是那个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足足呆愣了两秒钟,他终于明白了唐刀在指挥部内说过的那句话:我想活着带走我想要的。
原来,他要带走的不是什么狗屁地图,而是,大佐阁下的命啊!
是的,唐刀想带走的,不是地图,而是桥本欣五郎的命,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最大的屠夫谷寿夫已经在这个时空成为过去式,但这并不能减轻唐刀对该师团的厌恶,第13步兵联队曾经在南京犯下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将普通民众绑在树上让士兵练习刺杀,甚至最后干脆连绑都懒得绑了,就用机枪逼着他们排成排,而后成排的士兵端着枪模拟‘板载’冲锋,将普通平民刺死在自己的家园里。
甚至,为了取乐,他们随意闯进民居拉上几个平民出来,给其浇上汽油进行焚烧,美其名曰“行走的篝火!”
桥本欣五郎怎能不死?
正好撞见他的唐刀不光是要虐杀他,还要当着他所有属下的面,将其一刀断喉。
这样,可以保证他一时间还死不了,大量的失血会使他的生命逐渐走向终点,可头脑还是清醒的,不光是清醒的感觉到无边痛楚,更是要清醒的永坠黑暗。
你残忍,我们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更残忍。
中国的宽容,只会留给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是中国人对于残忍的回答。
至于说日军大尉看似心机深沉在唐刀看来却无比拙劣的表演,唐刀根本不用探究他的心理那么复杂,他的杀意太浓了,浓得唐刀不用太刻意感觉都能感受得到。
没办法,只能竭力配合一下。
唐刀提的所有条件,都只是掩饰,掩饰他的真实目的。
毕竟,这个时代没人知道穿越而来的小蝴蝶对第六师团这些高层为何有着如此浓郁至实质的恨意。
唐刀必须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目的性,不用太复杂,骗过自以为很机智的日本陆军大尉就成。
所以,石桥信义再度犯错。
他的大佐阁下也就死了,还死的贼痛苦贼无助,连被割了脖子的鸡都不如。
“射击,杀了他,杀了他!”清醒过来的石桥信义冲天而起的怒吼声几乎把半个松江城都给惊动了。
被惊动的士兵们都看向东城城墙中段,那里,谁在杀猪?
可惜的是,在石桥信义醒悟过来之前,唐刀早就抛下只能在地上扭动的日军大佐,矮身一滚,躲到断壁之中。
在瓢泼一般子弹射过来之前,一颗红色信号弹就射上天空。
那是唐刀进入战场之前就绑在小腿上的信号枪。
“营长的信号弹!营长好好的,胖大海,快,快,喊弟兄们!”从白天就一直对着天空发呆的夏大雨猛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