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叮嘱众人好好整理这次在千里星的收获后, 众人都陆陆续续离开，时蕴被江予风拽到了角落里，文谦在不远处好奇的翘首。

“你……你这是什么情况？”江予风不太肯定的指着贴在时蕴脸上的两只小幽灵, 声音都结巴了。

两只小幽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陆续翘了翘小尾巴, 白色小幽灵则一脑袋扎进了时蕴的衣领, 在里面拱来拱去, 从外面看, 只能看到时蕴的衣领开了些。

蓝色小幽灵也滑了下来，试图往里钻, 却在时蕴警告的态度下, 把试探性伸出的小脑袋收了回来。

“你能看见？”时蕴已经从他的反应猜测到了, 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毕竟她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联邦存在拥有SSS级精神力和体能等级的人，自己也变成了其中之一，没过多久江予风也要加入这一行列, SSS级突然像批发店里的商品一样, 多如牛毛了？

为了证实这一猜测，她连忙抛出另一个问题，“你的精神力是什么等级？”

江予风不知道她的两个问题能转化的这么快，不明所以道：“S＋级。”

“什么时候测的？”时蕴再问。

“在千里星虫族调查处出来的时候测过，我之前也是这个等级，不过要说的话，好像稍微增长了一点点，只是精神力阈值距离SS级还差一点点。”江予风皱眉。

果然有了变化，可为什么没有等级上的突破？

“确定没测错？”时蕴再次询问, 江予风能看到小幽灵, 必然代表他的精神力也是……

等等, 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确凿的依据证明只有拥有SSS级精神力的人才能看到小幽灵，一切都只是她和谢寒朔基于精英神力具象化的理论再切合自身情况做出的合理推测而已。

精神力有没有具象化并不是是否能够看到小幽灵的衡量标准。

“你的精神力有没有发生变化？”去千里星之前，甚至在江予风被虫族寄生之前，时蕴可以肯定他看不到小幽灵。

唯一的变数出现在江予风曾被虫族寄生并且在做完手术后，颇为不正常的多昏迷了几天。

江予风显然还没朝这个方向想，听时蕴这么询问后，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我能看到自己的精神力了算不算是变化？”

精神力是客观存在的，并不能为肉眼所见。此前，江予风只能感知到自身精神力的存在，而无法确切的形容它，可是现在，他的精神力具象化成了淡青色的光点，夜晚的时候会像荧光一样飘起，让他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时蕴小小吸了口气，“这事你可别和别人说，虫族调查处知道你的精神力等级提升后，有说什么吗？”

听她这语气，明显是知道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江予风点点头，“说是会向上呈报我的精神力有些许增长的情况。”

苍玄联邦拥有SSS级精神力的人在时蕴出现前只有谢寒朔一个，SS级也不多，但S级不少。

人类成年后，精神力等级几乎是不变的，即便有波动，也是在原有的阈值上微小的增长和下调，而这一点多半和接受测试的人当时的精神状态有关系。

从S级开始，精神力阈值的范围就非常广阔，简单的几个数值变化并不足以引起多大的重视，特别是江予风的精神力等级本来就很接近SS级，现在往上增长了些许，还处于正常的波动范围内。

时蕴知道，在他能看到小幽灵后，就代表他的精神力已经发生了本质上的蜕变。

具象化。

精神力具象化并不只存在于SSS级！

这个猜测令她喉咙发紧，作为已经享受到精神力具象化好处的人，时蕴清楚的知道一旦人类的精神力具象化普及，会给现有的生活方式造成多大的冲击。

精神力是人类的第三只手，具象化后，能够控制实物，并且能够无视一定的距离。不管是生活还是作战，都将享受极大的便利。

时蕴再次不放心的叮嘱道：“这情况你先不要和别人说，回头我和你说说我知道的。”

江予风点点头，他向来是认真谨慎的性格，如果换个人来问他时蕴刚刚问的问题，他绝对不可能回答，就好像他在千里星虫族调查处接受精神力测试时也没说过自己能看到精神力了。

“对了，为什么你的精神力是……小幽灵？还有两只。”他好奇的看着软乎乎的小幽灵，特别是白色小幽灵身前的小蝴蝶结，兀自嘀咕时蕴还有这种少女心。

时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中有一只是谢寒朔的，说了好像有点奇怪，不说又好像藏着掖着，最后只是选择性的回答了问题中的一部分，说道：“你可以尝试聚拢你的精神力，看看能变成什么样。”

小幽灵是幽蓝色光点和金色光点自己组成的，要变成其他模样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小家伙有自我意识，觉得目前的状态最好看最可爱，不喜欢变成其他模样。

至于谢寒朔的精神力，时蕴不知道他和自己的情况是否一样，但白色小幽灵可爱又能撒娇还看着顺眼，揉起来也舒服，就没过问。

江予风按照她所说，将精神力聚拢，并且在脑海中勾勒出小幽灵的模样，不一会儿一只淡青色的小幽灵飘在了空中。

白色小幽灵从时蕴的颈边探出脑袋，好奇的甩着小尾巴凑到青色小幽灵面前转了转圈圈，蓝色小幽灵见状，连忙冲过来把青色小幽灵挤开，白色小幽灵疑惑的抬起小脑袋，不知道它想干嘛。

蓝色小幽灵拱了拱它的蝴蝶结，十分霸道的把它和青色小幽灵隔开，还对后者摆了下身体，打发乞丐似的扔给它些许亮银色的光点。

青色小幽灵呆萌呆萌的看着亮银色的光点绕着自己转圈圈，最后没入自己的身体，它还没有过‘吃饭饭’的经历，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左右甩动小尾巴。

江予风露出惊讶的神情，“我的精神力好像变多了一点点。”

他对精神力的掌控本就精细，能看到精神力后更是有了非常清晰的概念，亮银色的光点被青色小幽灵吸收后，他察觉到精神力增长了毫厘。

时蕴瞅着把白色小幽灵挤到自己口袋里的蓝色小幽灵，再看看呆萌呆萌的青色小幽灵，猜测蓝色小幽灵大概是起到了能量转换器的作用，能够帮助其他人提升精神力。

她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等我整理清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我现在也有点懵。”

江予风比她还懵，比了个OK的手势后，两人暂时结束了这场二脸懵逼的谈话，不远处等着的文谦已经露出了幽怨的眼神，大概是‘三个人的友谊，你们竟然背着我有秘密，实在太过分了’。

虽是如此，他倒也没过问两人谈论了什么。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没有必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