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独鳌:“我们也需要弄一些油壶,扔到对面的战壕里烧他们。”
说完这话,他就转头过去看翟堂。
流寇是很穷的,哪来的油可用?
那当然只能指望晋商了。
翟堂黑了脸:“我们的油用来吃都不够,哪有这么多油用来扔出去烧?”
好吧,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晋商虽然富有,但比起天尊来,那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差别。玩物资补给,晋商哪里玩得过。
“看来,白天只能这样僵持过去了。”
八大王拿不出有效的办法突破……
一整天时间,就在战壕互抛射中度过了。
天色黑下来,贼兵们又动上了脑筋。
潘独鳌:“天黑下来之,让我们的人贴着地面偷偷爬过去,爬进对面的战壕里,只要抢下一小段儿战壕,我们拥有人数优势,就可以顺着战壕推过去。”
“妙计也!”八大王和翟堂都觉得此计靠谱。
不过……
当夕阳落下,天色还没全黑的时候,高家村的人们居然在阵地上挑起了一盏又一盏的油灯,到处的战壕里,矮墙后,都竖起了竹竿。
竹竿上挑着一盏油灯,灯油像不要钱似的烧起来。
大量的油灯,映照得整个阵地亮堂堂的。
这还偷袭个屁!
于是,夜间偷袭计划,又失败了。
第二天大清早,两军又只好隔着战壕,开始了互相“骚扰”与抛射。
一群流寇急得不行,生气了,提起刀子就是一阵冲锋。
火铳声砰砰砰一阵响,这群“勇敢”的莽夫全部倒下,于是,又没有人敢冲了,大家又恢复了躲在沟里,隔了几十米的距离你射一箭,我放一铳的节奏。
三天后的大清早……
“总觉得哪里不对。”潘独鳌:“再这样拖延下去,那几路奇怪的火铳兵就会到来了。”
他刚刚想到这里,斥候就跑了过来,急吼吼地大叫道:“大哥,军师,大事不好了,武昌守军从咱们背后追上来了。”
“武昌守军?”八大王大奇:“武昌哪来的守军?”
“好像是楚王花钱雇佣的,前几天,我们埋伏在城里的奸细传回消息来说,楚王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动员全城老百姓参战守城。这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大军,应该就是楚王重金雇佣的吧。”
八大王冷笑:“拿了一笔钱,雇佣了一群老百姓就想来打我?我八大王是这么好欺负的?他这支所谓的军队,战斗力只怕还不如十年前的我。”
十年前的流寇,那就是一群老百姓随手拿起锄头就开始干,无组织无纪律无战术,接敌时只会一招F2A,现在回想当年,就觉得真是蠢得冒泡。
八大王笑着摇了摇头,对自己的义子孙可望道:“你的骑兵反正也攻不了杨柳湾镇这些战壕,你就回头过去,收拾了武昌过来的楚王杂牌军吧。”
孙可望笑道:“小事一桩,杂牌军面对着骑兵冲锋,一个照面都扛不住,我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