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微微摇曳,似乎正在响应某人欢愉的心情。
朱佑樘很快按捺住这份激情,却是知道接下来同样面临重重难题。
虽然现在已经确定吕宋金矿是事实,而且还找到五座之多,但将近半个月的行程想要修出一条行车的路绝非易事。
如果是在顺天府境内,这里的物资是应有尽有,加上徭役人口数不胜数,修出一条马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偏偏地,这一条道路是在远离大陆的吕宋岛上。
所有的物资和人口都需要跨海输送,不仅要砍伐山林中的树木,而且还要挖开山丘,甚至还得修建几座桥。
这种人力和物力的巨大投入,其实成本是十分高昂的。
朱佑樘想到这种种花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找到吕宋金矿不假,但想要将金矿弄到手,想要得到源源不断的黄金,这前期的投入同样让人感到一阵头痛。
自从登基以来,虽然自己设法搞到很多的银两改善财政,但由于自己想要带领华夏登上世界之巅,像是捅了一个个大窟窿般,致使处处都要银子进行填补。
治理黄河、开发建州和修造致远宝船的银子都没有完全解决,现在又得着手筹备银子采矿,这无疑让大明财政雪上加霜。
“按航程,那帮公子哥半个月后应该可以回到京城了吧!”朱佑樘将手中的密折放下,眼睛朝着南方望过去。
刘瑾一直站在旁边伺候,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迅速进行附和:“陈侍郎的奏疏已经送达京城,按说国子监那帮学子应该半个月左右便能回到京城。”
朱佑樘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一些布局,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他之所以大费周章安排国子监优秀的学子和一帮勋戚子弟前往,除了打开他们的眼界外,更重要的是由他们来亲眼见证金矿山。
虽然吕宋金矿已经摆在眼前,但他仍旧不打算向百姓加税,将百姓手里的铜板榨得一干二净,这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强盛。
只是现在各种税赋几乎到了极限,甚至今年年初已经开征富人税,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引入民间资本。
朱佑樘知道往朝并没有国债的先例,毕竟这是一个封建时代,又有谁为了一点利息而罔顾本金的安危呢?
现在想要富户将钱借给朝廷很难,但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亦是华夏走上一致对外道路的重要形式之一。
朱佑樘现在最大的指望是那帮公子哥们的舆论助攻,至于这个事情能不能成,那就要看到时京城的权贵阶层是什么反应,这帮人愿不愿意跟自己这个皇帝一起玩了。
虽然收益不能跟放高利贷相比,但对一个民族而言,金融的健全更能推进民族的团结。
朱佑樘知道一些事情亦得听天由命,当即在灯下草拟道:“工部左侍郎陈政出使吕宋探明金矿有功,任两广总督兼广东巡抚授助吕宋矿事!”
既然现在已经敲定开采金矿,那么就需要相应的物资支持吕宋,而从广东输送物资无疑是最为快捷和成本最低。
虽然陈政已经贵为工部左侍郎,但在自己所重塑的政治生态模式中,侍郎到尚书需要在地方总督上过渡。
他现在安排陈政出任两广总督,既是为了陈政将来出任六部尚书扫清障碍,亦是为吕宋的采矿事业保驾护航。
烛火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而一截烛台烧尽又换新的。
牛蒙蒙原本一直站在灯下看护烛火,只是眼皮慢慢便睁不开般,跟一个名叫瓶儿的宫女换班离开了。
朱佑樘对身边的变化并没有过于关心,宵夜喝了一碗清甜的鸡子汤,却是一直在翻阅着各地的情报。
今晚的情报中以中性居多,并没有过于值得重视的事情。
朱佑樘感到欣慰的是北边的蒙古,由于自己暗自的操作,现在满都海所率领的蒙古可以说是自顾不暇了。
满都海虽然有着黄金家族的大义,但自身的生产力过于薄弱,亦不好明目张胆洗劫大明边境,却是最害怕一场持久战。
偏偏地,虽然大明按照原来历史的轨迹向满都海出售物资,但暗地里同样给其他蒙古势力提供帮助,甚至向他们出售弓弩。
由于蒙古方面的战事十分胶着,现在满都海正在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反倒是大明从中得益。
“陛下,该歇息了!”
朱佑樘得知到了安寝的时间,便伸了伸懒腰。
作为帝王,最不缺的便是各种姿色的女人,而今晚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的是淑容杨紫苏。
这个女人身材堪称一绝,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已经算得上了微胖界的天花板。
自从年初接种疫苗的那次,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而朱佑樘亦是见识了这个女人精湛的医术。
杨紫苏并不是一个主动的女人,轻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很享受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愉悦。
只是女人终究是敏感的,在跟朱佑樘四目相对之时,却是轻搂着朱佑樘的脖子:“陛下,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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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本不立,朕心里始终不踏实!”朱佑樘看着眼前这个任自己采摘的美人,亦是说出了自己心里的顾虑。
在近一年以来,随着马文升感染天花死在狱中,似乎整个京城都变得平静,亦没有再出现那股神秘势力的踪迹。
只是他知道那股神秘的势力不会消失,只不过是将自己隐藏得更深,甚至矛头正在指向自己。
自己登基以来,不论是整顿盐税,还是后来清丈田亩或整顿金融,亦或者今年所推出的富人税,无不让自己站到了既得利益阶层的对立面。
虽然自己打开海外贸易的通道,亦发明了提高生产力的飞梭织布机,但这帮富裕阶层恐怕还在惦记如何榨取自己的同胞。
朱佑樘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是诞下子嗣,既是加强自身的安全,亦能保证自己的新政能够延续下去。
“陛下,臣妾最近翻阅医生,得到一法!”杨紫苏早已经知晓朱佑樘有这方面的忧虑,那双漂亮的眼睛认真地道。
朱佑樘原本想要行动,闻言便认真询问:“何法?”
“此法需要用到针灸,且要扎关元穴,怕是不妥!”杨紫苏的手往下探索,按了按朱佑樘的关元穴道。
朱佑樘的关元穴被轻轻一按,眼睛都像是要迸发出火焰,却是突然自信一笑道:“算了,还是朕辛苦一点,这个险不能冒!要真将朕扎萎了,莲美人第一个饶不了你!”
“陛下,你不信臣妾?”杨紫苏对医道有追求,似乎不愿意放过这个小白鼠。
朱佑樘压了下去,却是开启自己征报之路:“朕乃天子,只有朕给女人打针,岂有挨女人针的道理!”
他很喜欢这个颇有肉感的美人,特别拥有极强的女人本钱。虽然针灸确实是华夏的精粹,只是奈何自己从小害怕扎针,而且亦不打算冒险。
其实按原来的历史轨迹,自己到这个时候仍旧没有子嗣。